常挽月跌倒得猝不及防,手上的烤兔子脱落,飞出老远。
后背被砂石地硌得生疼,脖子又被牢牢地掐着说不出话。
黑夜,月光惨淡,攻击她的人面相狰狞变形,像极了丧尸。
“贱人!你这贱人!搅得我们母女不得安生,还害死了我女儿!毒妇!”
原来是周芳恼羞成怒,丧失理智。
然而,常挽月并未给她太长的嚣张机会,抬腿照着她的心窝就是一脚。
周芳被踹开,重重地往后跌去,常挽月得了空隙,当即弹跳起身,横手一挥,牢牢握住周芳继续攻击而来的手,反向一拧。
只听‘嘎巴’一声脆响,周芳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一声惨叫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在常挽月耳里,宛若丧尸嘶吼。
惨叫声很快引来了解差和其他人的注意,司君澈听到动静也连忙赶了过来。
“孙头儿,大半夜的,周芳不吃饭不休息,跑来掐住我的脖子,我被逼反抗,事后她不知悔改,仍要袭击我,我不得已,拧断了她的手腕。”常挽月冷声道。
说完,便松了手。
周芳后退两步跌倒在地,手腕处剧烈的疼痛扯得他嘴角直抽搐,清冷的月光下,面色更显惨白,看向常挽月的眼神更加怨毒。
孙大头看着周芳:“是这么回事吗?”
周芳疼得直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张婉儿来劲儿了:“定是常挽月觉得安悦死了还不够解气,想让周芳也死呢!”
常挽月直接给她鼓掌了:“不错不错!都学会抢答了,有进步!”
孙大头没这么多耐心,盯着周芳催促:“说话!”
周芳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连连吸了几口冷气说道:“是常挽月欺负我孤家寡人,我不过是碰了她一下,她便捏断了我的手腕。”
常挽月‘啧啧啧’地直摇头:“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上镣铐!”孙大头不耐烦地吩咐。
司君澈拦住了:“孙头儿平日里,就是这么判断事件的?”
“你们就是一群囚犯!别给脸不要脸!”孙大头黑了脸。
常挽月更来气了!
嘿!这愚蠢的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孙大头,孙大头,就剩下头大了!
常挽月不慌不忙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这里!”
众人的目光顺着常挽月手指的方向看去。
即便是昏暗的火光下,常挽月脖子上的淤紫色掐痕也能看得十分清楚。
“这道掐痕,难不成也是我自己掐自己造成的?”常挽月有理有据。
“适才,我看到常家娘子好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扑倒了。我以为是野兽,就没敢过去,我想喊人的,就听到一声惨叫。”
队伍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周芳的脸色更白了,她忍着痛低吼:“你胡说,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常家娘子烤的兔肉不错,我闻着味就过去了,然后就看到她被黑乎乎的东西扑倒了,我才想帮忙,就见常娘子自己就解决了。”解差张石头也站了出来。
司君澈冷凝着周芳:“想来,姨母的意思是,张解差跟常挽月也是一丘之貉?”
周芳顿时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