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脸上露出明显惧色。
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告密!
她并不知道,常挽月这一招叫做杀鸡儆猴。
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报复者好好掂量一下,现在的常挽月可不是之前那个蠢货。
想要报仇?可以,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闻言,孙大头脸色一沉,倒没说话。
反而是刘哥叉腰,大吵着说:“谁敢对太子不敬!好大的胆子,现在还没出皇城多远,老子就能把你的舌头扯下来,真是作死!”
安悦连忙解释:“我没有污蔑,是这个贱妇胡说,她和太子殿下的事……”
“我一个流放之人,怎么会和太子攀上关系?”
“更何况我与夫君恩爱,也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又要背后嚼人舌根,又要诋毁太子,简直不敬圣上,欺君之罪,你就算有十条命,这头也不够砍吧!”
常挽月一番话,直接无人敢回怼。
安悦咬牙:“分明你才是写反诗的那个人!”
“我正是因为受到了惩罚,所以诚心悔过,任何犯错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常挽月眼睛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本来也不想做到如此地步。
可安悦非往枪口上撞,如今自己忍下,以后岂非人人都要来踩一脚?
事已至此,刘哥冷哼一声,扬起鞭子:“那当然不成,老子今天就掀了这贱女的皮,不然你们这些犯人都不老实!”
随即,直接一鞭子挥了上去。
安悦单薄的衣裳瞬间染了血痕,她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哭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都是这个贱人污蔑我!”
却无人听她解释。
惨叫声不绝于耳。
常挽月抱臂站在一边,眼神满是冷淡。
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或是恐惧,或是厌恶,却再也没有一丝轻视。
谁都能看出来,如今的常挽月也许是因为被抄家的原因,比之前更疯了!
被疯子咬一口,谁不害怕?
直到周芳掏出一小叠银票,偷偷塞给了刘哥,严刑拷打这才结束。
安悦几乎已经去了半条命,脸色苍白,身上简直皮开肉绽,连站都站不起来。
如果不是有人搀扶,恐怕要就地倒下。
刘哥再次挥起鞭子:“都散开休息,再过半个时辰赶路,谁要是还敢生事,就如同此女!”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安悦母女看过来的眼神格外怨毒。
这梁子是结得死死的了。
常挽月根本不理会,找了个离司君澈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思考这一路上的安排。
如果前面有县城,需要买一些必要物资。
只是囚犯恐怕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到时候还得拜托官兵去做,提起官兵,刚才在河边发生的事,绝对不是巧合。
有人要杀他灭口!
正在此时,衣角被拽了拽。
常挽月睁开眼,只看到半张薄饼,以及孙灵柔蹒跚离开的脚步。
她微微一愣,随即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善意,居然是原主的母亲……
她抿唇,心里暗自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