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但姜悦景并未看见任何人。
姜悦景道:“不知道。”
女声继续问:“那你为何奔跑?”
姜悦景答道:“我想活着。”
女声似乎笑了一下:“可这里是地府,你已经死了。”
姜悦景摇头:“那我也想活着。”
女声幽幽叹息了一下,天地瞬间变亮姜悦景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这个光亮,只见原先打斗的河岸上盛开着朵朵鲜艳的红花。再往远处是两棵挨在一起的大树,枝繁叶茂,根茎绵延数里。
这些树木花草看起来与地府格格不入,姜悦景似有所感,生死相依,刚想抓住这份思绪时,女声又响了起来:“你太弱了,不该来的。”
随后熟悉的失重感又来了,等姜悦景再睁开眼时又回到了问剑洞,那把剑依旧静静地半躺着。景流带着人很快过来了,丁峰主赶紧上去将姜悦景扶了起来,查看她的身体。
姜悦景转身看了画壁,上面只多了一条河,在空旷的画壁上仿佛一滴墨水从笔尖落在了空白的纸上。
景流松了一口气,守洞之人也感叹:“幸好此剑主人良善将人送了出来,否则危矣。”
丁晚白了一眼景流,姜悦景突然又双手撑地,胃里翻江倒海,但最近姜悦景只服用过辟谷丹,一阵抽搐后,姜悦景吐出了一股黑水,随后便晕了过去,黑水落地便融入到了壁画里的河中。
将姜悦景送回去后,景流连忙问:“她怎么了?”
丁晚仔细诊断了一番道:“惊惧过度,精气消损。”
姜悦景醒来时,只看见一只放大的狐狸脸,小狐狸见姜悦景醒了开心地用鼻子拱她,姜悦景一把抱着小狐狸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是四师姐的声音。
姜悦景抱着小狐狸哽咽道:“我以为我死了,我都到地府了,呜呜呜,看到你们真好。”
四师姐端了一碗药,扶姜悦景坐了起来,用勺子喂她:“你确实差点死了,怎么每次我来你家你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姜悦景闻言笑了起来:“谢谢师姐照顾我。”
喝完药姜悦景感叹:“活着真好,就算要喝苦苦的药。”
四师姐道:“你在家多休息,师父说你惊惧过度。”
姜悦景想起当时在画壁里的场景,当时已经感受不到了害怕,没想到都积攒到了出来后。
四师姐挂了几个香囊在姜悦景床上:“我买了一个香囊本来是要送给白白的,不过给你也一样,我在里面放了安神的药物,你再睡一会,我明日再来看你。”
小狐狸一眼就看到了香囊上绣着的自己,急着用爪子去够,四师姐没想到白白真的喜欢这种,将小狐狸抱了下来又取了香囊一起放在姜悦景床头:“好了,给你,别给香囊弄坏了。”
四师姐走后,小狐狸叼着香囊给姜悦景,姜悦景也认出了上面绣着的小狐狸:“这是谁绣的。”
小狐狸仔细看了一下:“是白哥哥,他喜欢给我鼻子上转一个旋。他肯定找来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姜悦景起身要去找狐,被小狐狸一爪子按住了:“不急,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去找白哥哥。”说完小狐狸躺在姜悦景脸旁边,陪她一起睡觉。
后面几日陆陆续续有人来看望姜悦景,邢湉湉也来了:“怎么我就闭关的功夫你又伤着了,真不让人省心。”
邢湉湉出来的比姜悦景早,回去后便闭关消化所得,一出关就听到姜悦景在问剑洞里的事迹,心脏直接快跳到喉咙口里了,幸好那把剑主人心善让姜悦景出来了。
姜悦景小声解释:“我以为不去感悟剑和画壁就行了,我当时只是研究了几日那把剑而已。”
一声推门声响起,是景流过来了:“也许这就是你的机缘呢。”
“什么机缘,要命的机缘吗?剑峰每年投入大量资源维护这问剑洞,怎么就不给那些上古兵器做隔断,不让修为低的弟子靠近呢?”丁峰主的声音跟着响起。
景流道:“位置是那些兵器自己选的,做了隔断会挡住其他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