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来帮忙的人却不愿意收钱,只忙活了几日,当是还人情。
袁庄头便每人送了一条大鱼干、两个桃子。工钱是工钱、谢礼是谢礼,两者意义不同。
收到谢礼,大伙儿自然高兴,可心中的喜意被满天的乌云给压下去了。他们等不及歇息半日,连忙赶回城里。
好在城外各家的农田都收了大半,官田的粮食多,只收了一小半,他们便拿起农具,又加入收粮的队伍中......
江月一家三口在小城里逛了两圈,铺子不如鄞都城里的多,只给岁岁买了个小波浪鼓玩儿。
天气阴了三日都没有落雨,就在江月犹豫要不要启程时,半夜打起了响雷。
雷声轰隆轰隆响,风呼呼吹,岁岁睡得正熟,吓了一跳。
“娘......”窗外电闪雷鸣,他钻进江月怀里。
江月拍拍他的背,“乖乖,不怕啊,这是打雷。”
雷声太大,岁岁紧紧抓住她的衣襟,睁大眼睛,不说话也睡不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房顶传来咚咚声响,这场夜雨来得又大又密。
江年起身,看着角落,微微皱眉,“月月,这屋子渗水了。”
城里的屋子都是旧屋子,顶多修补过了,但是狂风暴雨之下,肯定是顶不住的。
可也不能换到一楼的屋子去,一楼地势低,谁也说不准暴雨侵袭之下会不会进水。
江月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大油布,他们将床顶给盖住,只要睡觉的地方不漏雨就行。
次日一早,几人下楼。
大堂果然进了水,店小二和掌柜的正忧心忡忡地拿木盆往外舀水。
他们没有空搭理客人,江年套上蓑衣,去后院看了看骡车。
幸好这家客栈的骡棚建得大,骡子沾了雨水,但也还好。
这场暴雨连下了三日,终于停了。城里不少人家家里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他们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江月困在这座小城七日,等地干了,他们终于再次启程。
再次上路,他们畅通无阻。江月松了口气,已经出门半个月时间,还不知有没有走到半路。
岁岁被江年扣在怀里,手上拿着一个拨浪鼓在玩儿,“爹,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烈日暴晒,江年汗如雨下,他抬起下巴,示意他往前看,“不远处那棵大树下,有一家客栈,你看到了吗?”
闻言,岁岁高兴地抬头,猛地磕到他下巴。
“嘶——”
“嘿嘿,我错了,爹。”岁岁伸出小手帮他揉揉发红的下巴,露出一口小白牙,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变得明显,又开始讨巧卖乖,
江月也擦了把汗,若不是想赶在秋日卖羊前赶到,她是真不愿意在大夏日的赶路。
“是到了吗?”这一路过来,风沙渐渐变多,江月觉得自己满头满身都是沙子。大夏日戴着口罩,更难受了。
“不算,这里只是一个交易的大集,我们先歇歇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