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成了神算子。
凌晨时分,她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冰窖中,冷到发抖。
她往旁边伸手,被江年捉住了。
没一会儿,厚被子裹住了她,很暖和。
她半睡半醒间还惦记着院里那些禽畜们,喃喃道,“猪还没进笼子呢。”
江年将她手塞进被里,拍拍她后背,轻声道,“你睡你的,我下去看看。”
说着便起身下楼。
骡子已经在稻草上缩成一团了。但是它已经同两人经历过前两年的暴风雪,还能适应。
公鸡母鸡们也已经在笼子里抱作一团取暖,江年将被挤散的稻草拢起来,关好门。
只剩下几只蠢笨的猪,没有什么毛也不肯进笼子,却只会趴在稻草上瑟瑟发抖,间歇性哼唧几声。
江年走进去,拍拍笼子,“进来。”
猪还是不动,他就找了根木棍,像赶鸡一样将猪一只只赶进大笼子里。
这笼子间隙也大,不是保温的,但怎么着也比在外面暖一点。没过一会儿,猪的哼唧声也小了。
次日,等江月在暖和的被子里醒来时,江年已经烧好了炉子,上面还热着豆浆。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呼出一口气,瞬间成雾了。透过窗,外面看着没下雪,但是灰蒙蒙的。
天再冷他们就该下楼烧炕了。
“你什么时候起的?还磨了豆浆?”
江年给她打了一碗,端过来喂她喝。
“醒得早,下去看骡子也冻得不行了,就让它干活暖和一下。”
骡子:活阎王啊活阎王!
“拿几块破布给它也做个被子吧,夜里下冻也不好受。”
“还有那些鸡和猪,我们干脆把屋里的稻草都收了,只留下笼子里的稻草,然后在屋里烧火?也能暖和点。”
“笼子是竹编的,里头还有稻草。你能时时刻刻守着?万一风大了些,火苗子着了,我就能直接吃烤猪和烤鸡了。”
猪和鸡:活阎王啊活阎王!
“那就把猪挪到养鸡房里,把门窗堵住,那样暖和,只不过臭死它们算了……”
这江年就没话说了,每天喂食、清理屎尿的是他,也臭死他算了。
喝下一碗热腾腾的豆浆,江月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脑子也清楚了。
“豆浆磨得多吗?留下两罐,等会我们去店里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