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三两口就把饼子给吃完了,补充了体力,深吸一口气,就开始跑起来。
门口的守卫在城门下躲雨,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突然一个黑影飘过去,还带着风。
等他们反应过来,拿起胸前的刀,那人已经跑远了。
“这、这是一个人?”
“跑这么快,是人吗?”
“我看像,就是人的背影。”
“这这这......城里是出什么事儿了?”
俩人神情紧绷,面向城内,握紧了手中的刀。
在一霎那,俩人已经做好了新一轮逃难的准备,可怎么等也没等到第二个人出现。
俩人面面相觑,放下警惕,刚刚那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江年朝着官道往东不停地跑,边跑边找江月的气味。他每路过一些流民就要停下来搜寻。这似疯子一般的模样,搞得人心惶惶。
白日里就不停地打雷,他路过了一队在树下躲雨,结果被雷劈中的流民。
那对老夫妻抱着焦黑的儿子尸体不松手,哭嚎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我的儿啊!你为什么要到那边去尿,就这样被雷劈了,你让我们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三儿,我们就你一个儿子了,你就这么死了,爹娘可咋活啊?”
江年瞥过去一眼,已经被雷劈得不成人样了。
他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加速前进。
另一边,江月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已过了午时。她把自己捂出了汗,感觉要好受很多。
屋外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她试着推开门,结果却推不动。
呵,从门外拴住了。
她拿出刀,穿过缝隙,用力向下一砍。
“啪嗒”一声,木板断裂掉在地上。
村里的这种木门,真的是很脆弱。
这么大的声音都没能引来人,看来他们是集体出去了。笃定她闯不出来?
江月把断裂的木板踢进屋里,再关上门,也许能拖延一点时间。
不出意外,院门也被锁住了,而且还是带的铁锁。
江月昨夜翻墙进来的,今日再次翻墙出去。
暴雨变成了中雨,她再次披上蓑衣,戴着草帽,除了在墙上留下乌黑的脚印,其余的痕迹早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绕过屋后,往村口走。
村口静悄悄的,此时又不像是有很多幸存者居住的模样。
她路过昨夜那间木屋,院墙也是由竹子搭建而成,不过做得结实紧密,倒是比那没有院墙的好太多。
她微微低下头,脚步加快。
“吱呀”一声,对面屋子的门打开,似乎是有人要出来了。
她左右观望那个,忽然,身后院子里伸出一双干巴巴的黑手,将她拉进院子。
江月迅速拿出刀,抵在他脖子上。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