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心都要碎了。要不是记挂着他们,谁家出嫁娘在这种时候还要接待娘家亲戚?还不是她家男人心好,如今反倒落人埋怨。
方屠户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越说媳妇心里越难受。他把手里的饼掰成两半,“吃吧,我的分你一半。”
伍氏摇头,“不行,这饼子就这么小,你哪里够吃?”
方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饼子递给她,“娘,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有余力时,我们可以帮助外祖家。但是我们自家都顾不来了,你还想拉扯那一大家子啊?”
“你得明白,你跟我们才是一家子。就像外祖母心里也只有她两个儿子一样。”
等她嫁人了,大概率也会变成这样。会有自己的新家,那才是最亲近的家人。但她不做白眼狼就是了。
方屠户没想到全家最聪明最想得通的竟然是12岁的女儿,摸摸她的头,真的长大了。
自这日后,伍氏当真捂着耳朵眼睛过日子,当不知道爹娘整日在自己耳边唉声叹气的意思。
只要他们开始哭,自己也哭,哭老天爷不长眼,哭自家生意不好做,哭粮食跟水都抢不到。
伍家老两口傻眼,哭不下去了,自己女儿竟是个高手......
晚上,两家照旧分开吃晚饭。
方屠户看着媳妇,小心翼翼地说,“我跟阿正要去报名守城门。”
伍氏脸色大变,方璐也紧紧抓着爹的手臂。
“为什么要去?这多危险啊!”
“城里现在守卫不足,但城外的流民一波接着一波。如果守不住城门,我们的家也守不住。”
他安慰道,“你们不用怕,现在城里对付流民有经验了,不会有危险的。而且,我们俩去守城,每天能给三个杂面馒头呢,省了家里多少粮食啊!”
伍氏没法反驳,家里粮食也不是吃不完的。
就这样,方屠户带着大儿子,日日守城门,有时白天有时黑夜,偶尔还多带回来两个馒头,大大减轻了家里的压力。
现在府城不给进出城门,江月只能依靠城里守卫的松紧程度来判断流民的情况。
“守城跟巡查的人变多了。”江年从屋顶上下来后说道。
江月呼出一口气,心里那股劲一直攒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出来。
三日后,戌时末(晚上九点),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半声尖叫。像是只喊到一半,就被人给捂住了嘴。
江月两人赶紧换好衣服,走出院子。
江年爬上梯子,下来后表情严肃,说,“隔壁有三人拿刀,把所有人都绑在院子里。应该是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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