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转向正在频频防御的阎澪身上，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半，可他还是没有动手，想必是有所顾虑。
她愿意一试。
“天地同生，象化无象，破空现世！”
顾小菱大喝出声，将体内魂灵之力全数催动，朝着祁流风的方向飞射而出。
原本正在看好戏的祁流风蓦地察觉到一丝威胁，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力量全数包裹，周遭战斗的声音顷刻消失，他像是被浸泡进漫无边际的大海之中，同一切断了联系。
眼眸中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祁流风低下头，定定的注视着前方因耗力太多而剧烈喘息的顾小菱。
但他很快便恢复平静，也不着急脱离，反倒是带着欣赏的眼神上下扫视她一遍，如同观察自己的猎物般，带着绝对的侵略性：
“没有想到，你居然掌握空间系的力量。”
顾小菱毫不畏惧的回怼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做到这种地步。”
祁流风恍若未闻，刚上前几步，却被强烈的力道反弹回原地，不怒反笑道：
“你这样对我动手，是笃定了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当然不是。”
望着他的眼眸，顾小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声音悠长：
“毕竟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我已经见识过了。”
祁流风微怔，她的语气是那样平淡疏离，明明就在眼前，却恍若隔世，这样的场景曾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可当她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中竟有些害怕。
他害怕这样远离自己的她。
“你可能觉得我很残忍，但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担心被厌恶的小心翼翼。
脑海中浮现染梨生不如死的惨状，顾小菱脸色微变，侧头躲开他炽热的视线，冷声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听到这话，祁流风的身体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他最害怕的，就是与她无关。
“只要你站在我身边……”
他嘴唇微张，艰难的做出决定：“我可以留阎澪一条命。”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在看到他们出现的瞬间，他就从她的眼中看到阎澪的身影，看到了那溢满的担忧与爱慕。
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当场将他挫骨扬灰。
“你好像很有自信，自己一定会赢。”
顾小菱轻声嗤笑道：“记得我说的话吗？眼睛别看的太高……会看不清脚下的路。”
祁流风耸肩，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谈话结束，他从容的凝聚极端怨念之力，形成一把长矛，狠狠戳刺于屏障壁之上！
但令他意外的是，这一击并没有成功将空间打破，除了发出一声巨响之外，那看似薄如蝉翼的墙壁依旧完好无损。
早就听说空间系法术强大，现在看来确实名不虚传。
祁流风略带诧异的挑眉，嘴角笑意更甚。
这么一来，他反倒是更想拥有她了。
“天地无极，万物凝霜——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