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基庭给拍了拍钰儿的肩膀,示意钰儿别再说话,对这知县道:“这事与我徒弟无关,你若要绑,我跟你去”
吕知县一听,尖着嗓子道“那可不行!这女妮子对本知县出言不逊,必是要治罪!”说着又吩咐衙役道:“他们俩一起绑了!”
钰儿看看师父,心道:以师父的功夫,这些人不是对手,师父也许另有打算……
众目睽睽下两人乖乖地被几个衙役五花大绑着,押到了知县府衙,府衙大门象是新换的,珠漆鲜艳,门口石狮威凛立于两边,抬头一红扁黑字:周庄知县府衙。
周基庭与钰儿分别关在两间狱房,钰儿单独一间,周基庭与几个壮汉关了一间……
周基庭刚进去,便见几人围着一老汉,这老汉不停地抽搐,“敢问,这老汉为何如此?”
“唉,也不知道是怎了,今日一早便抽风,一上午了,到现在越来越历害了,找了狱头,也不请个朗中来……”
周基庭走上前去,掐了这老汉人中与虎口,老汉缓过气来,睁开了眼睛……
“呀,醒了,你是个朗中?”“醒了!”这狱中的几个人见老汉醒了,甚是惊喜,看看周基庭道:“你一个朗中犯了何罪,怎被下狱了……”
见这些壮年男子都破衣乱衫,一脸无奈愁楚,周基庭道:“这罪责,赁空抓来,我见慈善巷那井里水有毒,便告知了大家,就被抓了来……你们都是壮年,又是为何?”
“我们家中皆有老小,这知县说是修河道征工,我等做了几月一分工钱没有,这便不做了,结果,硬是把我们抓了起来,还是每天赶着我们出工,我们都有老小,可如何填口啊……”
周基庭不禁怒道:“岂有此理!这世道,权者无德,民之不幸!这知县上任多久了?”
一劳工道:“今年春天来的我们周庄,我们这里百姓都靠水而居,他来之后,说这河道是官家的,家家户户要缴纳取水税不说,还设了区域,凡是渡船也要交税,我们这里的百姓原都能自足,现在,却是越来越难活口了……”
“嗯……”周基庭心里大概有了数,这知县是来敛财的……
晚间,狱卒送来桶糙米粥,只是往那里一放,“赶紧吃吧!”便要走人,一壮汉喊着:“又是粥,不吃干粮,我们哪有力气出工?”
这狱卒竟走过来拿起桶道:“你们不吃是不是,连粥也没有!”
这壮汉见狱卒要拿走,立马急了,“放下,你放下……我们吃!”周基庭拿一小石块弹到狱卒手背上,这狱卒的手一酸,桶落到地上,狱卒痛得哆嗦着手上前:“这帮不知好歹的泥腿子,是谁刚刚打的,给我站出来!”
“我!”周基庭站前一步,“你活得腻歪了,是吧!”狱卒手中持鞭,朝前面站着的周基庭抽去,周基庭顺势一闪,鞭子打在了铁栏上,狱卒见周基庭身手极快,自己又一人便狠狠地道:“等着,明儿来了人我再收拾你!你小子等着!”说着话便慌忙地走了……
这一狱房五个壮汉,一个老者,六个人分食了稀粥……
周基庭看这情景,有了些打算……
进了亥时,街落摆摊的包子铺老板正在收摊,准备打烊,一男子走来,“老板,你还有多少包子?”
这老板看看这男子,暂停了手上的收拾“客官,还有一笼屉多些,三十多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