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几人围着一位老先生,毕恭毕敬……
“载老先生,四少说了,这事都得仰仗着您,我们都听您的调遣”一锦袍男子讪讪笑着,轻声慢语地说道……
“嗯……我看了看……连着岷山的山头,东北方向,都有这矿藏,岷山这边还不算矿藏最丰的地带……开矿炼铁,一需要人力挖掘,二又要建窑冶炼,三嘛,如不是丰矿,基础建设便耗费甚大,那便成了赔本的买卖,倒不如卖了矿石得利多些”
“这……,如我们收了那边的山头呢?”那人继续问
“燕卓!我看那边有人开了茶园子,还有不少人居住,非是说收就能收的,再者,收这山头,如不说明要开矿,那也欠了公道!非君子所为!”这载老先生严历地说道
“是,说的是,先生”燕卓虽嘴上应了老先生的意思,心中却道:迂腐!如告知这里有矿,谁会卖啊?即使卖,也会要个天价!
载老先生歇了,燕卓马上找来赵庄仁,商量此事……
“赵兄可知,连着岷山的两座山脉,是谁家的产业?”
“你是说茶山、理茶山吧……那是祝家的,他家,驿站、埠航的主业,在这蜀口是首屈一指的富户”
“噢?此人与官家有来往吗?”燕卓打了自己的算盘,凡是与官家来往甚密的,他便好说话了……
“只与丁壁大人有些往来,还真未见他与其他官吏熟络……”
“哦?丁璧大人?”燕卓对丁璧大人略知一二,蔡暨说过几次,这丁璧大人软硬不吃,难缠得很……
“我劝你,莫去打这主意,丁璧……和这祝家私交甚深,不会帮你的”赵庄仁知道丁璧的作风,他不但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弄不好砸了这桩生意……
“这载增……真是迂腐的很,四少怎找了这样一个人来?”燕卓蹙眉说道
“他呀……是工部的老人了,如不是他,谁能有这本事将矿藏详情勘察清楚?燕卓,你邀功心切了吧……这不是一天能办完的事,四少许了我提尚书左司郎中那事,不也还没办嘛……老弟……慢慢来……”赵庄仁撇他一眼,心道:你们要地契时都防着我,如今,提我尚书左司郎中的也事闭口不提了,过完河便拆桥!
“嗯哼哼……是,赵大人说的是,什么事都得慢慢来……急不得”燕卓心中明白了,不给点好处,赵庄仁这次不会搭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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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府
钰儿正练着竹箫,陆远在做画……怀远旁边傻笑喝喝地看着花开的杏树,见祝正德回了,三个孩子跑过去……
怀远大了钰儿二岁多,现已八九岁了,这孩子虽傻却眉清目秀,生的象极了雪怡,在岷山,雪怡被青素刺死以后,华跃便领来了怀远自已带着,每每怀远有些进步,华跃便给雪怡上柱香,叨念两句,让雪怡放心,怀远特别爱听钰儿吹箫,钰儿只要吹箫,怀远便静静呆在一旁听……似是入了曲般,吹到凄婉处,他便一脸悲容,吹到欢快时,便喜笑颜开……这原本疯傻的孩子越来越知道好歹,亲近人了……
祝正德回来,三个孩子跑上前去……“父亲!”“父亲回了!”陆远和钰儿围上祝正德,
祝正德摸摸两孩子的头,
“父……亲”这时,怀远站在钰儿身后开了口,声音虽笨拙音色却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