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基庭喃喃道:“摄魂曲”
这“摄魂曲”,由内气而凝,入空定之境,以萧为媒,吟曲摄灵,修至高境可洗涤心内郁结,使心虑烦浊一清而空,亦可乱人心神,至人疯癫,落为傀儡言听计从……不仅摄人魂魄,凡所及畜物一律如此……此乃密法,一脉单传,传法初时,必得看考受传之人七年,内表言行,德境作为,真火道长临走时,将此法传给周基庭,那日,为钰儿洗惊,便是吹了这“摄魂曲”
曲终,一道人飘然而至……,时下数九严寒的天气,竟是一席白色单褂衣,头发眉须皆黑白相间,大眼炯炯有神,真火道长长笑一声赞道“哈哈……徒儿有志!”
“师父…!您……”见了久未蒙面的师父,周基庭,又喜又惊,心竟悲涩起来“您……一走这十几年……基庭甚是思念……”
此时的祝正德一旁也懵愣了“基庭,这位前辈……”
周基庭拉着祝正德到真火道长面前,道:“师父,这是我结义兄弟……祝正德”
“正德拜见道长……师父”祝正德心想着,不知如何称呼合礼数
“哈哈……人之名姓称呼无非符号……莫要纠结”祝正德一惊,怎么我如何想这道人都知晓……
真火道长径自一坐,双腿立双盘成跏趺坐
“基庭,我来了几日了,你师叔几个月前出了观,将你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唉……命已然,数有限,人间这趟,若能了达此来真意,倒不算白来……”
周基庭道:“基庭,记下了……师父”
师父又道:“此值乱世,行道之人必不可袖手旁观,任其祸害百姓生灵,肉身有限数,所为却不可量!在世间,便行世间之道……徒儿有志,师父欣慰!”边说边对周基庭点头,
祝正德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敬佩赞叹不已……
“师父教诲,基庭谨记!”周基庭一旁仍是恭敬的杵着……
“我此来,有两意,一,助你截粮,与你援手襄阳,二,你有了弟子,师父也要考量道种,是否可传……”
周基庭道:“未及禀告师父,此是师叔指了我为钰儿启蒙,没有师父的允许,并未传法”
真火道长转眼对周基庭道:“你师叔略说了一二,如他所说,这孩子必要成番气候,如为脉传弟子……等战事结了,我要看看这孩子根基……”
“此先不说……刚才在外面听你们说了大概,现无许多时间耽搁,事不宜迟……现便启程前往襄阳……”道长起身对祝正德笑一笑,便与周基庭双双而出……两人几步便出了几十米远……
一叶扁舟,风行电驰顺水而下……
洪城……刚刚经涂炭烧掠,一片狼藉……屋舍残破,街亭菜市已不见踪影……路上无一行人
师徒两人一路探行……详细堪查了元兵扎营方位,战船泊地水域,即刻入了襄阳……
大宋军营外……兵士拦下一老者和一中年男子……
“唉……您二位……军营重地,不可善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