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龙榻之上。
贴身太监忙要去宣御医,却被天启帝拦了下来。
他瞒下自己的病情,立即召见了满朝文武肱骨,商讨战事。
老皇帝靠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兵部尚书,朝廷还有多少大军可以调派。”
“启禀陛下,程老将军留下三万边军,驻守南境。带领七万大军,四处平叛。”
“东南、西北,还可抽调十万大军,加上各州府兵力,还可集齐十万之数。”
天启帝微微点头,“户部尚书,二十万兵力的军备粮草,几日可以筹集完备?”
户部尚书案头上还摆着好几封要钱的折子,已经要薅秃了一把胡子。
他硬着头皮出列,“陛下,去岁西南干旱,朝廷调拨购买粮食,赈济灾民,总有十数万担。修堤的银子,也高达几百万两。”
“如今,国库里的银子,也就能装备十万大军的粮草辎重。”
“陛下,程老将军,年前加急奏报,军备不足,请拨粮草十万担。”
“先前派去镇压临安府叛乱,已经用装备了五万大军。”
“陛下,如今,国库空虚,户部已无钱粮啊。”
天启皇帝一阵眩晕,“众卿以为如何?”
满朝文武都垂下头,已经传来消息,派去求和的使臣,未到王帐,就被杀了。
此战在所难免,国库无银,仗得打,还能如何?
“杨爱卿,你以为朕该如何啊?”
右相出列,身为百官之首,这得罪人的话,摆明了皇帝是让他来说。
“陛下,臣愿回府中,筹集银钱,用于赈灾平叛。”
天启帝满意的点点头,“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京中世家,官宦,商贾也要为我大庆尽绵薄之力。
众臣纷纷称是,天启帝命户部尚书总筹集银钱之事。
接下来,又商讨起领兵统帅。
可朝廷多年来重文抑武,武将都在京中圈养。
昔日老将垂垂老矣,京中少年郎更爱诗书风流。
中青年武将,少年时的雄雄壮志,早已磨平。
满朝竟然找不出一个威望显赫的领兵之人。
最后天启帝,任人唯亲,派遣了二皇子领军。
骠骑大将军谢老将军,从旁协助。右相为监军。
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筹集粮草军备,调遣大军,二十天后,出兵北境。
可北境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
正月十五雪打灯,肃宁城被围困了两个月后,城外的鞑子突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云梯撞车,投石车、巨弩车、井阑渡濠,轮番上阵。
城外鞑子兵凶狠异常,死伤无数,城墙上,守城的兵士,短短五日,守城的五军营的兵士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足有五千之众。
城内的药铺医馆都被征用,安辰也去了济仁堂帮忙。
一批一批的伤兵被抬下来,最后城里的大户人家腾出空置的大院子,用来安置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