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和一家人讲了今日城南发生的事,“夏时,衙门里接了万家老妪的案子。”
“万家老妪的大儿子,父亲去了,就要和二弟分家,霸占了家里所有的家产,把老母也给赶了出去。”
“万家老妪怒急,告到了衙门。杨县令给他们平分了家产,还判罚了那大儿子三个月的劳役。万家老妪也带了小儿子一家回了乡下。”
“谁知今日,衙门里接到那老妪大儿子一家街邻的报案。他家昨晚被一伙流民闯入。”
“我们赶到一看,那院子屋子能拿的都被拿走了,万家老妪大儿子还被打成了重伤,大儿媳和孙女也被玷污了,小孙子被打的断了气。”
罗家人都是呼吸一屏,有些胆颤心惊,“流民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怕巡街的衙役吗?”
严至却道,“万家那处有些偏,隔着一家染布作坊,那作坊晚间无人做活,左近也就几户人家。”
罗老三叹了口气,“万家老大也算得了报应,就是可怜了妻子儿女。”
“那其他几户人家,岂不是也有危险?”
严至道:“县令已经下令,那处每日要多巡视几趟。”
“另外,明日起,派差役们去雁云山下砍树,在城外再多搭些棚子,每日在城外设粥棚,流民再不许入城。若是发现,立时驱赶出去。”
罗安心里却是更加不安。
上辈子边疆战事后,各处义军四起,大部分都是流民组成的,打着反官府朝廷的名义,到处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若是到那时,一家人怕是也不得安身立命。
不若现时就离了肃宁城,搬去应天府,那是京畿所在地,几年内倒是可暂保平安。
只是,爹娘兄长如何说服?
罗安试探道:“那日姜三郎所说,边疆这几年时有打谷草的大元百姓。今年草原也有天灾,前几日还抓到了那边的大人物,两边会不会因着这些打起来。”
严至却是摇摇头,“就算是那边的王子被抓,也不会起战事。多半是两边谈些条件,那大人物也就送回本国了。草原上马匹健壮,我朝又少有养马之处,许是会提出要几片草场,一批马匹良种。”
罗老三也不在意的道,“咱们大庆太平几十年了。”
许是今日见过黄先生,他兴致颇高,讲起了古。
“百十年前,咱们大庆朝的边关还是潼关”。
“后来,萧、程二位老将军一点点把前朝丢失的国土拿回。”
“直到三十多年前,程老将军驻守西南,萧老将军,把边境线推到了卧龙口。”
“还在那建造了北堡镇,那里面住着的,大都是边疆将领兵士的家眷。”
“只是后来,朝廷宣判,说萧老将军叛国,老将军和几位少将军被绞杀的绞杀,被砍头的砍头,朝廷念在老将军半生征战的分上,留了十四岁以下的男丁一条性命,女眷也只是流放到西南烟瘴之地,并不用服劳役,也算给萧家留了根。”
“当初在学堂,黄先生讲起时,也颇多感慨。称萧老将军忠勇,程老将军却是筹谋更深远。”
这却是有些大逆不道的言论了,黄先生年轻时想必也是轻狂的文士之流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