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媒婆先后上门,介绍的姑娘,一个是这条街上冯家蜜饯铺子的二闺女,一个是孙老秀才的小闺女。
郑氏果然又把心思放到了儿子的婚事上,可心里却是有了另一桩愁事。
提孙老秀才小闺女的媒婆姓黄,黄媒婆为了把亲事说成,特意卖了个好给郑氏。
“罗家娘子,你家可是惹到了那花媒婆?”
“这次她可往外散播了不少你家闺女的坏话,你可要小心些。”
郑氏气急,“她来给我家闺女说亲,我家不愿,这就惹到她了。她都说啥了,老贼婆子,我非得找她去。”
黄媒婆也气愤道,“花婆子仗着自己是官媒,向来是霸道惯了。”
“总之不是啥好话,你去找她,她能承认?还是惹一肚子气,说不定还得被编排。”
“罗家娘子,你放心,与我交好这些婆子,可都不是那编排人的。你家姑娘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保准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郑氏无奈又拿那个花婆子没法子,也不敢让闺女知道,让闺女也气闷。
今儿罗安提起了严至的婚事,郑氏又想起了这幢烦心事。
至于那两家姑娘,“那冯家铺子里的闺女倒是伶俐,也常在铺子里帮忙,见人就是一副笑模样。”
“孙老秀才的闺女秀气些,跟着老秀才学的,倒是认字会算,也是掌家的好手。”
“还是要看至哥儿的意思,等你爹回来,两家再相看相看。”
等严至下衙回来,郑氏也和他提起了这两个姑娘,“至哥儿,那冯家姑娘,你经过那铺子见过吧,你看咋样。”
严至低头扒饭,却是回到,“娘,我还不想说亲。”
罗安在旁冷不丁的来了句,“至哥儿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姑娘了?”
惊的严至筷头夹的肉块啪的一声,又掉回了碟子里。
严至脸色微红,瞪了罗安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罗安却是若有所思的瞧着严至,直把他瞧的脸色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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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天气彻底热了起来,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空气里的风都是干热的。
肃宁城年初涝,庄稼抽穗时,竟然是一滴雨都不下了,城外凌水河的水一桶扔下去,拉上来半桶的泥浆,已经见底了。
肃宁城内又多了许多流民,面黄肌瘦,神情呆滞。每日在各个铺子的前后门转悠,等着铺子扔些剩下的吃食。
罗安不由暗暗提高了警惕,让陈二每个铺子,又找了两个看守的人。
人性是最复杂的,今日他瘦弱可怜,千恩万谢你施舍的吃食。明日,他可能就成群结队,冲进你的铺子里,打砸抢拿,伤人性命,也未可知。
杨县令也在城外奔波多日了,不让大户霸占沟渠水源,协调两个相邻村子的用水,因着用水已经有村子打群架出了人命了。
可不管如何,眼见着庄稼晒死在地里,也都无济于事。
在郑氏又一次念叨起罗老三时,他终于回来了,是跟着吴家的商队一起回来的。
羊直接赶到了五里镇,又把一行人的工钱结清,罗老三才回了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