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耸了耸肩,“我也要有个习惯的过程呐!”
她插科打诨,严至紧绷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郑氏接着又想到一事,“孩子他爹,至儿是不是该改姓罗了?”
罗老三迟疑的看向严至。
严至却认真的看着爹娘,“义父一人带大我不易,送我去学堂读书,教授我武艺,养恩必报。”
“然生恩比天高,也不敢忘。”
“我名严至,这辈子不会改变。我的子孙改回罗姓。”说到子孙,严至耳边微红。
他忍住羞臊,接着道:“若义父以后无亲子,日后我的孩儿要有一个姓严。”
严至话语铿锵,坚定。罗老三内心的赞赏、喜爱都要溢出胸膛了。
如此有情有义,是他的儿子。
他也真是捡了个大便宜,没怎么操心出力,就得了这么好的孩子。
“好,爹答应你!”
罗老三应了,郑氏也只得点头。
等到严至要回他和少年们租住的院子时,郑氏却是怎么也不肯了。
她使出眼泪攻势,严至手足无措,只得妥协,开始了有家有亲人一起生活的日子。
郑氏让严至和她还有罗老三住一屋。
等明日,收拾出罗安三姐弟的书房,在里搭上一铺炕,严至和罗直就搬去那屋住。
两兄弟、两姐妹的房间都放上一个桌案,用来读书写字和算账。
这夜,无论是甜水巷的罗家,还是长青街大街的罗家,都是久久才入睡。
第二天罗安起床,出来洗脸,看见了同样惺忪着双眼的严至,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很玄幻。
“至哥儿,昨晚换了地方,睡的怎么样?”
严至点头:“挺好。”
罗安故作神秘的道:“娘没拉着你说一晚上话?”
严至宠溺的看着她,现在他不必隐藏自己的情绪。
郑氏今天的早食准备的格外的丰富,一家子各自收拾好了自己,就围坐一桌吃早饭。
罗安想着今天要做的事,问起了严至:“至哥儿,邬木大叔应该快到了吧?”
郑氏拍了她一下:“这孩子,昨天就说你了,咋这么没记性,至哥儿,至哥儿的。”
“从今天开始,都要叫大哥,知道不?”
“还有你们两个!”
罗安姐弟齐齐的说道:“知道了,娘。”
郑氏才满意起来。
严至回来了,似乎,郑氏对罗安也多了宽容和亲近。
吃过早饭,上学的上学,上工的上工,罗安和严至一起去了羊食馆子忙碌。
邬木上次来送羊过来时,就叫上了他母族的兄弟,多送了差不多一倍的羊。
他说草原上的雪,今年格外的大,路不好走,一次多送些过来,也省了路上花费的功夫。
他也拿着卖羊的银子,都换成了粮食,带回了草原。
吃早食时,提到了邬木,罗安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至哥儿,这阵子好像城外的流民又多了。”
严至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刚才还叫大哥,这会又至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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