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阿姨。”魏修远拦下了丁母,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忘了阿勇是怎么受伤的?”
怎么受伤的……
是枪。
丁母发现了问题,她急切地问道:“她怎么会有枪?为什么她开枪打人还没有被抓进监狱?”
“阿姨,阿勇死后,我就托人打听过了,那个女律师和公安局的领导有关系。”
“你们可以看看市公安局和长安区分局的d音,里面就有她拍的反诈宣传视频,要是没有关系,警察怎么都找她拍视频?”
丁父拿出了手机,打开d音,先找到了市公安局的那个视频点了进去。
在看见姜婉的脸的那一刻,他的手就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丁母的眼泪也再次流了下来,她绝望地瘫坐到了地上。
魏修远又道:“阿姨,您知道市人民医院的十八楼住着的是什么人吗?”
丁母问道:“是什么人?”
“是市公安局的赵局长,是咱们京市的副市长,您这几天可以去看看,姜婉是不是总往住院部的十八楼去。”
不等丁母说话,魏修远又道:“除了赵局长,您知道十八楼还住着什么人吗?”
“什么人?”
魏修远一脸惶恐,压低声音在丁母耳边说了句话。
“怪不得……怪不得……”丁母想起了那天在楼道里发生的事,“怪不得警察帮他,当兵的也帮他。原来是因为这个……”
“阿姨,这种情况,您就算去找法医申请验阿勇的尸体,有是公安局的赵局长在,能验出个什么来吗?”
丁母恨恨地咬着牙,“可我的阿勇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魏修远握紧了拳,同样咬牙切齿,一脸的憎恨,“当然不能,阿勇是我最好的兄弟,害死她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比起丁母,丁父考虑得显然更多,他哀叹了一声,声音既无奈又痛苦。
“可那个律师背后的人是那么大的官……我们能干什么呢……我们没权没势,唯一一个孩子他堂叔现在也被降职了……我们老百姓能有什么……我们怎么跟他们当官的斗啊……”
丁母知道丁父的话在理,也知道根本斗不过当官的。
无助、绝望一点点把她笼罩了起来,她再次大哭了起来。
“阿勇啊!你死得好惨啊!阿勇……我的儿!”
她哭得撕心裂肺,嗓子干哑发涩,一双眼睛肿得像是两枚核桃一样。
魏修远把丁母从地上扶了起来,扶到了沙发上。
“阿姨,您想想,丁院长是因为什么被处分的?”
处分,纪委。
“举报!对,举报!”丁母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们还能举报,举报那个公安局的局长,举报女律师!把他们都举报了!”
魏修远又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好言劝道:“阿姨,阿勇已经死了,现在验尸也验不出什么,您不如把文件签了,还能多拿点钱养老。”
“你说的对。”丁母说着就去开始四处找笔。
家里没有上学的孩子,也没有书房,一时间她也找不到。
“老丁,你去下楼买根笔,我们把文件签了。”
丁父离开以后,魏修远对丁母说道:“阿姨,我能去看看阿勇的房间吗?”
丁母带魏修远进了次卧,卧室里都是丁勇结婚前的照片和他生活过的气息。
丁母触目伤情,哭着说:“阿勇那天从医院出来以后回家吃了个饭,我们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吃完饭就离开了,要知道他是去找那个女律师,说什么我们也不会让他去……”
“阿姨,阿勇走后,警察来过吗?”魏修远问道。
“来过,前段时间有两个警察,想进家里搜阿勇的东西,我和他爸知道是来抓他的,就说他没回来过,他们在家门口守了两天就走了。”
丁母看了一会儿,不忍心再看,自己又回了客厅。
魏修远留在丁勇的卧室里,他四处翻找了一会儿,最终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身份证,又在床底的一个球鞋盒子里找到了一只录音笔,装进了口袋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