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回到城隍庙里,一张脸冰冷,钟少卿有些担心地道:“娇娇,可是七殿下为难你了?”
“我与娇娇之间的事,不需钟大人多问。”不等沈灼回答,萧屹的声音就在沈灼身后响起,既冷且硬。
沈灼前脚踏进庙门,萧屹后脚便跟着进来。沈灼冷着一张脸,萧屹的脸则比她更冷,更沉,眉宇似有煞气。
萧屹冷冷地看着钟少卿,既然沈灼告诉了钟少卿前世的事,那钟少卿自然就该知道沈灼是他的妻子。前世是,今生也会是。
钟少卿闻言看了两人几眼,萧屹和沈灼二人身上,明晃晃写着不欢而散。萧屹的警告钟少卿是能听懂的,他轻微叹气,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确实,他二人之间的恩怨,哪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萧屹冷眼瞥着钟少卿,虽觉着他碍眼,能马上消失最好,但他一向以事为重,极少纵容自己被情绪左右。于是他冷着脸坐下,开始与钟少卿探讨案件。
“对于今日之事,钟大人如何看?”萧屹问道。
“应与五里坡县衙无关。”钟少卿想了想回道。
“哦?此话怎么讲?”萧屹对这个结论有些意外。
“我们都是在县衙里被暗算的,怎么还与他们无关了?”沈灼也忍不住问道。
钟少卿微微一笑,道:“若真是县衙要对我们动手,就不会在县衙内暗算我们,又用火来掩盖证据。”
萧屹沉吟片刻:“你的意思,他们是想栽赃?”
钟少卿点头,道:“八品县令虽位卑官微,但在他的辖下,他就是最大的官。若他想对我们不利,从我们踏入五里坡时,就有无数的机会。毕竟我们只是路过此处,不会事先对此处设防,胜算会很大。”
“而且我身为朝廷命官,娇娇又是沈大人之女,真要殒命在五里坡县衙里,不论他是否有牵涉,都是重罪。也就说,县衙里动手是条必死之路。”
“没人会放着生路不走,专挑死路的。”
钟少卿话音刚一落,庙门处就传来一道铿锵的声音:“此次暗杀九弟的事,绝不是县衙中人所做,卑职可用项上人头担保!”
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庙门口突然来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正陆续往庙进走来,有陆云,赵六斤,莺儿,钟正声,还有七八个黑衣人,这是人全都到齐了。刚才说话的,正是五里坡的总捕头钟正声。
莺儿见沈灼坐在篝火边,便一把推开扶着她的陆云,朝沈灼跑过来。
“陆大哥果然没骗我,小姐你还是好好的。小姐,刚才找不到你,可吓死我了~~~~”莺儿拉着沈灼的衣袖不撒手,眼眶红肿着,想来之前大哭过一场。
见到莺儿安然无恙,沈灼眼眶也有些酸,她伸手搂住莺儿,轻拍着她,道:“好了,好了,这不都是好好的。”
沈灼越是安慰,莺儿越是后怕,抓着沈灼的手越紧。不管她平时再怎么大胆,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高门大户里的小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