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呛得她连连咳嗽,湿柴就是这点不好,烟太重了,多呼吸几口,就让人几欲作呕,喘不上气。
但是此刻走投无路,只能将就着用。
最让她担忧的不是这个东西,而是墨庭竹又发热了,发热不是小事,稍不注意就会要了人的命。
这里不是王府,生了病,没有药材医治,连退热都不能,万一就这么烧昏厥过去,或是烧坏了脑子,那一辈子就毁了。
她看着墨庭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擦伤,估摸着,全部都是为了找这些东西才被划伤的。
她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只能先小口小口啃了一个果子。
随后将裙子又撕了几片下来,跑出去接雨水,放在火堆上烧热,又搭在墨庭竹的额头上。
如此来回往返,用完了就再接一锅水,一直轮替。
她的衣袖被打湿,裙尾也被打湿,但她都顾不得了。
她不想墨庭竹出事。
这么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她整个人差点累昏过去,墨庭竹却还是没有退烧的迹象。
她怕,只能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一层,也盖在他身上。
她发现那果子的核,能够煮水喝,就煮了一锅水,一点点的,用叶片喂给他。
又过了一天一夜,墨庭竹终于,终于退热了。
但是唐婉却累晕了过去,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墨庭竹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唐婉衣着单薄,脸色苍白如纸,倒在地上,火堆早已熄灭。
墨庭竹猛的起身,额头上搭着的布落了下来。
他大概知晓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但更多的是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为何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生病。
他将唐婉抱起来,用衣服将她裹住。
她的额头此刻也烫的惊人,不知烧了多久了。
墨庭竹看着外面的雨幕,想冲出去找人,却又不敢。
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若是他真的在外面没了,那谁还知道唐婉在这。
如果是他昏死在外面,运气好被人救,谁又知道,下一次醒来又是什么时候。
万一到时候酿成大错,谁来负这个责任?
他不敢赌也不能赌,那是他妻子的命。
他只能坐在那,祈求老天开眼。
或许人倒霉到极致,真会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一个樵夫背着一大捆柴,戴着草帽从外面钻进来。
也是浑身湿透,站在原地抖着水,估摸着也是来避雨的。
墨庭竹一看见他,如同见到了救星:“这位兄弟,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替我去报信,我给你钱,只要你愿意去,报酬只多不少。”
那樵夫长得五大三粗,见他灰头土脸,如同乞丐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嫌弃。
看见他怀里的美娇娘,下意识断定,这美人肯定是他拐来的。
他的女儿也是被拍花子给拐走了,所以贫僧最恨拐卖人口的人。
他看着墨庭竹,心中怒火腾升,心想这场大雨怎么没让这拍花子死在这。
老天开眼,能让他亲自杀一回拍花子,也是他的福分。
他本就长得五大三粗,沉下脸就更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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