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哭,这都是从前的事了。”过去的便过去了,如今应该好好珍惜的,应当是现在的人。
秦玄知越来越见不得她的眼泪了,每每看着她落泪,那些眼泪便化作利刃扎在了他的身上。
他舍不得她哭,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了自己,应当是要被好好照顾着的,可她却总是因为自己哭。
“秦玄知。”她扬起了脸,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若是,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活着,成吗?”
“不会有这一天的。”如果你死了,独留我一人在这世间,还有何意义?
秦玄知紧紧抱住了她,身上沾了风雪,原本应该是冰凉的躯体,如今却显得如此滚烫炙热。
烫得她发抖。
她的眼泪砸在他的衣领上,她在心中默默的道:“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
“玄知,你抱的太紧啦,我们一起,去祭拜一下爹娘吧,他们还没见过我呢。”
“.........好。”
唐婉将证据踩在雪地里,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愧疚,但是她知道,若是不逼他一把。
秦玄知这个性子,此生都不会有造反的念头。
唐婉怀着身孕,又是冰天雪地,下跪对她的身体不好,于是就只有秦玄知磕了几个头。
“爹,娘,我找到了,找到了能与我相伴一生的人了,你们在
“阿娘,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只是,只是我有些累,我想休息,可我知道并不能,这个国家需要我,这个国家的民也需要我。”
他垂着头,眼中有些许疲惫。
唐婉牵着他的手,开口:“爹,娘,我叫唐婉,是玄知的妻子,你们也可以叫我婉婉,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监督玄知,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儿媳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秦玄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让他的脸看起来柔和了不少,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唐婉传来一声惊呼。
“玄知,此处有人来过了吗?”
秦玄知眉头微皱:“不可能,此处除了秦家人,还有陛下以外,并无其他人知晓。”
“可是,那里好像有东西。”
秦玄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些地方光秃秃的,没有被积雪掩盖,露出来的是一片焦黄的土地。
上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布料,还有一块不知是什么的碎片。
他起身前去查看,将那布料拿起来。
看见用料和上面的刺绣以后,他瞳孔瞬间放大,止不住的颤动。
上面用丝线绣了一个“延”字,这正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他断然不会认错。
布料上面有大片暗色,而布料本身是青色的,不知道上面沾的是血迹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而那块碎片,是刀刃的碎片。
是他阿爹的刀!他不会认错的,他爹的刀是京城最好的铁匠锻造的,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而这块布料,这样的款式,陛下登基之后,就再没穿过。
他一时缓不过神来,只是捏住布料的手紧了紧。
按道理来说,他爹娘去世的时候,此时的陛下,应当是在江南一带的,怎么会在秦家的墓地留下衣料?
唐婉看着他的样子,抿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