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行压下心底的愤怒,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秦夫人这张巧嘴倒甜的很。”
“臣妇只是实话实说。”
“秦夫人不必如此自谦,本公主前些日子新得了一壶好酒,便与秦夫人一同品鉴一番吧。”
“谢公主厚爱,只是,臣妇身子不适,恐怕不宜饮酒。”
“无妨,只是一些果酿而已,喝了不醉人的。”
唐婉看着她那张虚伪至极的面孔,心中冷笑。
既然给了机会,你不珍惜,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茯苓,去给秦夫人倒一杯酒。”
“是。”
唐婉看着那精美的酒壶,上面还有凸起的机关,立刻就知道,今天恐怕是逃不了下药那一遭了。
她突然捂住肚子,面上难受的紧:“公主殿下,臣妇突然身子有些不适,许是吃坏了东西。”
公主狠狠地抓住了座椅的扶手,该死,这贱人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看她面色苍白的样子,也不像是假话。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她特地只在内殿留了茯苓一人,所以身边并无其他人可用。
万一这贱妇逃走,下次想再寻得这么好的机会,可就难了。
想了想,她对着茯苓吩咐:“秦夫人人生地不熟,你带着秦夫人去吧。”
唐婉没有推辞,反而面上很是感激:“多谢公主体恤,公主这般关怀,臣妇也不好推脱了,臣妇今日定当与公主共同品尝佳酿。”
“秦夫人倒真是个爽快人,快些去吧,莫要憋坏了身子。”
“是。”
茯苓搀扶着她往外面走去,确定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人以后,她喊住茯苓,发动了催眠之眼,直截了当的问:“公主是不是在酒壶里下药了。”
“是。”茯苓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是什么药?”
“是可使人不受控制的催情药物。”
唐婉心中一阵后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心中又气又怕,对着茯苓道:“等会儿进去的时候,你将有毒的酒下给公主,无毒的酒倒给我,你可明白。”
“明白。”茯苓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仍然是冷冰冰的。
她又叮嘱了茯苓一些其他的事项,茯苓都一一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唐婉为了不惹人怀疑,特地在外面待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回去。
她回去时,公主已经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了,她怕唐婉骗她。
但是看见那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她顿时松了口气,眼中也浮现出不屑的神色。
果然是个蠢货,这样的蠢货怎么配得上玄知。
这样的人,只有这京中最纨绔的子弟,才与她最般配。
“秦夫人可算回来了,本公主等你等的好辛苦,不如这样,秦夫人先自罚一杯吧。”
唐婉脸上露出明艳的笑容:“应当的,应当的,只是这酒壶我不大会用,麻烦茯苓姑娘帮我倒一杯酒吧。”
公主给茯苓使了个颜色,她见茯苓看见了,心中顿时松快了不少。
这下看你还怎么逃,过了今日,你就等着在上京身败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