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知道薛朝洋死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张炬被他做了之后,他是这场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四车煤,够他挥霍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四车煤,让他身家翻倍的往上涨,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不认为有人能发现是他做的。他都开心一个月了,每每想到这件事,他总是开心大笑。开心归开心,如何把这四车煤交易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他给这四车煤找了个财大气粗的买家。吕浩别提心里有多美滋滋了。
一礼拜后,高阳身体全部痊愈,中午吃饭的时候,问王霖:“上次袭击咱们的人你查清了吗?”王霖边吃边含糊的说:“查清了,人叫小辉,范磊的头马,让你在大腿上扎了几刀。据说,范磊这次花费重金,准备请一些凶人出手弄咱。高阳又接着问:“地址查清了吗?”“查清了,小辉住在黑角街,过了窄道第一家就是,范磊的没查到。”高阳听完点了点头,放下罐头,点了根烟,径直朝里屋走去,掏出攮子装到上衣口袋,又掏出把斧子别到腰上,就出门了。
高阳一路上边打听,边问,找到了黑角街,黑角街门口有一条窄道,高阳穿过窄道,看见了一家小平房,高阳叩门,小辉正和几个相好的玩耍,压根没听见,高阳大力叩门,小辉急急忙忙的过来开门,还以为是范磊,一开门,一个长发披肩的青年一斧子就朝他劈过来,小辉侧身一躲,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忙就往里屋跑,高阳看一斧子劈空,赶忙朝小辉追去,小辉跑到里屋,拿出把扎枪,屋里的女人们还正诧异着,高阳闪身向前,又是一斧子,朝小辉面门劈去,屋里的女人大声尖叫,衣服都没怎么穿整齐,撒着脚丫子就跑,小辉险些被劈中,赶忙拿起扎枪反击,猛刺,高阳吃过一次亏,直接向后闪,小辉又从床头柜上摸到把狗腿刀,对着高阳就是砍,高阳向后退去,小辉欺身向前,左手狗腿刀,右手扎枪,好不威风。
小辉大喊道:“我不找你,你还找我了,行,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啥叫风旗镇第一男人,焯”小辉右手拿着扎枪就猛捅,高阳一直向后躲,两个人边打边往外跑,高阳和小辉的距离越来越大,这时,小辉家门口又多了几个汉子,原来,小辉的相好的跑出去之后,喊人帮忙了,一时间,门口四五个汉子堵住大门,小辉左手刀,右手枪,站在后面,高阳叹了口气,掏出攮子,门口那几个汉子没一个空手来的,手中铁棍,钢管,尖刀,叫嚷着就冲高阳过来,高阳一个飞斧,冲的最前面的那个直接被劈中门面,巨大的惯性直接倒地不起。
众人看了下,都不敢冲,只是慢慢的朝前走,小辉在后面大喊,咱们这么多人还砍不了他了,给我剁他,顿时间,几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就是猛攻,高阳手持攮子,躲过一根铁棍,扎进另一个人小腿上,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地,小辉从后边冲来,手持扎枪,对着高阳脊背就是扎,高阳眼疾手快,随手把惨叫的人拉到后背,小辉一扎枪没收住,扎到了这人身上,这人悲催的当场咽气。小辉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拿起扎枪朝高阳头上扎,高阳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躲过扎枪,高阳抱住一个拿尖刀的就是猛扎,场上就剩三个人了,一对二。
高阳甩了甩黏糊糊的手,小辉扔掉了扎枪,右手拿着狗腿刀,对着高阳就是砍,高阳一闪身,找准时间,一攮子扎刀小辉胳膊上,小辉叫声惨烈,又向挥刀,高阳趁势一躲,揪住小辉脖子,拉近距离,右手攮子猛扎,小辉瞪大眼睛,身体软了下来。
另一个人,吓得手中尖刀,都拿不稳,直接丢刀跑了。
高阳拔了斧子,拉开大门准备往回走,范磊站在窄道口,大声吆喝道:“弄了他。”窄道很窄,最多就是三个人并肩走,一群人鱼贯而出,一个接着一个,高阳低着脑袋,大叫一声,左手持斧,右手持刀就朝范磊带的人里面钻,一时间,场面无比混乱。
高阳眼前一片红色,什么都不管,身上也挨了好几刀,高阳一边闪避,一边猛冲,攮子就像是蝴蝶一样,不停在人群中纷飞,一时间好几个人倒地,高阳站在人群中间,如同笔直的标枪一般,众人纷纷不敢上前,高阳往窄道慢慢走,整个窄道站满了人,一时间,众人谁都不敢跟着,凄惨声,刀子进入身体的噗嗤声,叫喊声,声音乱成了一锅粥,高阳摇摇晃晃的从窄道走了出来,脚印都带着血,一步一步朝家走。
范磊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得罪不起的人。范磊看着小辉冰冷的身体,嚎啕大哭,“事已至此,不死不休。”范磊咬牙切齿的喊道。
回来的路上,路人见到高阳都纷纷的躲开,面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高阳心无波澜,他心中明白,这一次事完了之后,他在风旗镇彻底立足。
不知不觉到了家中,柳妮看见高阳这个样子,她和王霖两个人合力脱掉了高阳身上的衣服,用热水擦掉了身上凝结的血液,高阳两眼一黑,顿时没了意识。
范磊回到了自己家中,看着自己囤积的烟草,煤炭,白酒,枪支弹药,久久不能回神,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贪心别人的煤,自己明明也有很多,为什么当时没叮嘱小辉,让小辉去端正态度,好好的低下头去给人家说话,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了,小辉用他的生命给范磊上了一课,废土时代,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这堂课的代价太重了,范磊叼着烟,眼圈泛红。
佛爷院子里的假山面前,范磊跪着磕头:“佛爷帮帮我,小辉死了,我要这个人死,只要这个人死了,我什么都代价都愿意掏。”佛爷弹了弹烟灰,没正眼看过范磊,自顾自的低着头,一时间场面沉重,范磊大气都不敢出。
佛爷慢条斯理的说到:“驻军刚进来的时候,我救过一个当兵的命,后来,这个当兵的在驻军里,得到了长官的赏识,高升了,高升进城之前还记得我,为我盘了三岔口这块地,让我管这里的交易市场,我收取一些摊位费,慢慢的积攒了一些家底,就这样很多人眼红我,想办我,眼红我,想办我的人都不在了,甚至都不用需要出手,因为跟着我吃饭的人太多了,范磊啊!这些年你替我收一些摊位费,你自己赚的也不少,吃的喝的也都有了,低调点行事不行吗?我手底下三个收钱的,你吃饱了,后来的人可没吃饱,还有,范磊啊,你做的一些事情我不想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于三承的人来了,我茶都没给他倒,怎么你非要去接触呢?你聪明还是别人都傻。”
“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去三岔口那边找城里的走私商人,他们手上的路子多。”
范磊一听这话,连磕三响头,:“谢谢佛爷.。”说完,范磊起身就走了,范磊走后,佛爷又点根烟,转头向身后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说:“死八个,伤十三个,你俩能做到吗?”后面两个士兵说:\"我也能,只不过我肯定没他受的伤少。”佛爷像是自言自语:“这哪儿来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