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迟一眼就看穿了赵大婶的小伎俩,她本就懒得理她,还管她真走假走?
赵大婶已经走到堂屋门口了,见林栖迟一点都没有想要留她的意思,顿时有些气馁。
她看向林栖迟那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七七丫头,你咋这么不懂事呢!”
林栖迟闻言有些好笑:“我说婶子,你要我咋说?这普天之下,还没听过外甥女能给舅舅做主婚事的吧?”
“这要是传出去,外头的人该咋说我?婶子,你这到底是为我好,还是想害我啊?”
“我……”赵大婶说不出话来了。
确实,这件事情不管成没成,传出去对林栖迟的名声都不会太好。
毕竟这个年代讲究的是以孝为先,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小辈替长辈做主的,更别提婚事这种大事了。
这要是成了,林栖迟倒还好一点,万一不成,一旦传出去,外人就会说林栖迟无法无天,手都伸到她舅舅家里去了,这以后还得了?
赵大婶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她对于林栖迟的名声压根就不在意,反正这件事成了得好处的是她,至于林栖迟怎么样,这压根就不关她的事情。
林栖迟见赵大婶这副模样,心里冷笑一声:“婶子,我想你应该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一时半会没有想进去,我也不怪你,毕竟你也是好心,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家男人也要回来了,你知道的,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赵大婶听林栖迟这样说,脸上有些难看。
整个大队都知道霍州不好惹,这是拿霍州来威胁她呢!
看来真是如她另一个侄女赵大妮说的那样,这林栖迟真的变聪明了,不再是以前那样,被她侄女忽悠着干啥就干啥的了。
难道这人结婚了,连带着脑子都能变聪明?
“婶子?”林栖迟见赵大婶没反应,又喊了她一声。
赵大婶闻言反应过来,有些不满的看了林栖迟一眼,忿忿道:“我这好心好意的,还被人误会,真是狗咬吕洞宾!”
赵大婶骂了一句,拉开门气呼呼的走了出去,连门都没有替林栖迟关上。
林栖迟也不在意,等她出了院门,才走出去把院门关上,顺便落了锁。
霍州回来之前,不管谁来,她都只当自己不在家!
好在后面也没再来客人。
现在天冷,霍州回来的要比往常早一些,差不多四点钟,他就到家了。
这个时候林栖迟才刚打算做饭。
见霍州回来了,她就拉着霍州开始倒苦水:“你说这赵大婶是不是有病?这我舅舅的终身大事,不去找我娘,也不找我姥姥,竟然来找我这个晚辈?”
“你说找我也就算了吧,我都明确拒绝了,她还要唠叨,最后还一副我不识好人心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
其实一开始面对赵大婶的时候,林栖迟倒也没那么生气,但是和霍州说着说着,就越说越说越气了。
说到最后,还让霍州给她倒水:“今儿晚饭你做,我不想做了。”
“好好,我做。”见林栖迟气成这样,霍州也有些心疼。
“为这样的人生气可不值当。”霍州连忙给林栖迟倒了一杯水,“晚饭我来做,想吃啥?”
“我知道,可我就是生气!”林栖迟喝了一口水,“算了,还是我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