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乖乖,帮我解除痛苦,好不好?”
他拿出他的致命杀手锏,装可怜脆弱,博取她的同情,然后掰开她捂嘴的小手,强势霸道地封住她嘟囔着的小嘴......
......
这一程,经历过十几起山匪拦路,跨过十余座大山,路过几条河流。
虽然颠簸动荡,路途遥远,但于马车内重伤骨折不能起的司澜宴来说,温香软玉在怀,却是一种绝妙享受。
回到西凉皇宫的时候,已是八天过后了。
一路上,秦菱却没有司澜宴那么好的精神状态。
毕竟,司澜宴在成为植物人期间躺了半年,得到了充足的休养。
而她,在那半年里,每隔三天就会给司澜宴献血一次,还为他操碎了心,在离宫那五年间好不容易恢复的气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了下来,回到了刚穿书时候的惨白无血色。
一下马车,她绵软无力地瘫倒在了寝宫里,好几天都没能下榻,腰酸腿软得厉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跳崖重伤骨折的不是司澜宴,而是她秦菱。
回宫后,司澜宴每天每夜都会守着她,似乎是生怕她又跑了,缠人得紧。
还总是在她面前喊疼,以缓解身体疼痛为由,求她和他酱酱酿酿,提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要求。
她看他重伤不起只能坐在轮椅上,想到他变成这样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愧疚,心底一软,通常都会答应下来。
所以,她和他一样,大部分时间是躺在榻上休养。
现在是一看到他喊疼,她就会双腿发软直打颤。
小青还笑着安慰秦菱:“娘娘,陛下这是怕您又跑了,故意让您下不了榻呢,这甜蜜惩罚,您就受着吧,左右您也得到了舒爽啊。”
秦菱则是没好气地说:“这舒爽给你吧,我是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重伤骨折的就会是我了,哎,我这老腰,感觉要断了......”
司澜宴可能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也可能是想着她久未下榻走动,心疼了吧,突然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接下来,司澜宴去了一趟天牢,也不知道和秦菱的父母族人说了些什么,待了半天才出来。
且从天牢出来后,当天就命人伪造了假证,帮助清洗镇国公府的罪过。
紧接着,又下诏赦免了秦氏一族。
司澜宴做完这些后,就坐着轮椅来到秦菱面前,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同她说:“乖乖,你的父母族人,已无罪释放出狱,正在桃园里,想和他们说说话吗?”
秦菱心口一震,瞪大了眼:“司澜宴,你为何要这么做?”
她知道,原主的父亲和二哥,是真的叛国逆贼,并不是被冤枉的。
这也是穿书这么久,她没有为他们求情的原因。
司澜宴修长指节顺着她如瀑秀发:“乖乖,我是为你。”
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司澜宴,你就不怕秦文渊和秦蘅恩将仇报,反将你杀了吗?”
穿越到这个世界,秦菱还没有见过这具身体所谓的亲人。
可能是原身和亲人之间流淌着近亲血脉的缘故,得知秦父秦母以及两个哥哥都被赦免出狱后,她这心口没来由升腾出一股激动之情,令她眼眶都湿热通红了。
司澜宴面无波澜地看着她:“只要你开心,我不怕。”
她感觉他可能是疯了:“你无须为了我,置你的江山社稷于不顾!”
司澜宴轻笑,高挺鼻尖蹭着她琼鼻:“今时不同往日,我晾他们不敢,也不会那么傻,因为,你的儿子已是太子,太子体内流有一半秦氏血脉,知道吗?”
听到这里,她双眼蓦地一亮,心底豁然开朗了起来,不禁笑道:“司澜宴,谢谢你。”
“跟为夫,还用道谢?”他长眉微敛道。
“不道谢,那我道什么啊?”她不解地问。
他眼眸含笑回答:“你要这样说,夫君辛苦了,夜里,娘子好好犒赏你。”
听了他这话,她小脸刷的一下红了,没好气地捶打他坚实胸膛:“司澜宴,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啊?”
“菱儿若真想感激我,便不要再叫我司澜宴了。”
司澜宴轻咳了两声,忽而又深深凝望着她,无比认真地同她道:“你该叫我夫君,澜宴。”
秦菱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已许久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朕”了,而是自称“我”和“为夫”。
见她发呆,他又抵着她琼鼻说明:“现在,在你面前的,没有皇帝,只有夫君,是你一个人的夫君,明白吗?”
“夫君?”
她澄澈水眸定定地凝望着他,喃喃自语着,眼底有光芒闪烁,一瞬间亮晶晶的。
被他那句“没有皇帝,只有你一人的夫君”给触动到了,心底柔软一片,感动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