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这。”
秦菱话音刚落,一道冷如冬水的嗓音便破空而出。
司澜宴放下手中书籍,很随意地披着一袭黑色披风,像个地狱修罗一样出现在了院子里的梨树下,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冷冰冰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秦菱被宫人按压着坐在石凳子上,转眸望着不远处长身立于梨树下的冷酷男人,一时间悲从心起。
就在几天前,他还叫她不用忧心,说她在他心里是特殊的,说不会再伤她,还说会护她一世周全,他更是同她保证过很多很多。
想起他曾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她觉得格外讽刺。
不禁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颤声同他说:“皇上,这是咱们的亲骨肉,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没来得及看看他的亲生父母,你不能如此狠心,不能谋杀自己的孩子啊......”
司澜宴接触到她哀怨的眸光,不悦地敛起了长眉。
视线一转又落在她小肚子上,心中怒火升腾,一甩那宽大的黑色披风,鄙弃地转过了身去。
以倨傲脊背对着她,冷血无情地道:“这是你给朕下蛊,所应受到的惩罚,若要怪,便怪你自己当时鬼迷心窍,给朕下蛊,以此来控制朕!”
“朕对你,自始至终,没有过丁点感情,这个孩子,本就不应存在于世,他的存在是朕的耻辱,他会时时刻刻提醒朕,曾受你迫害压制欺骗摆布玩弄,朕不承认他是朕的孩子!”
秦菱闻言脑子里嗡嗡直响。
宫人见大暴君有话和她说,便停止向她灌药松开了她,她就朝着大暴君扑了过去。
她张开纤细胳膊正要从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结果他一闪就避开了。
“啊——”
由于他闪身不见了,她就没有抱住他,扑过去时落了空,整个人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还好她胸围壮观,丰满且充满了弹性,摔下去时大胸脯做了缓冲,没有第一时间摔到脸。
但胸脯是很幼嫩脆弱的组织,这样一摔也痛得不轻,令她一下子红了眼眶,眼底噙满了疼痛难忍的泪花。
宫人想将她搀扶起来,她却甩开宫人,虚弱地撑着身子,靠坐在梨树树干上不肯起来。
忍着胸脯处传来的钻心剧痛,朝着大暴君冷酷倨傲的背影哭了起来。
“你是在报复我吗?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不要拿孩子出气好不好?咱们的孩子都还没有成型啊,你摸摸他,这是一条鲜活幼小的生命,是你的骨肉啊,你不是亲口跟我说过虎毒不食子吗?”
司澜宴听见她跌落摔着的响声,以及痛呼哭喊声,没有回头看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