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风流方才根本没使太大力,见崔邵夸张到往后退了那么多步,一眼看出他是装的,愤愤道:“你装什么呢?我哪儿用了那么大力气?”
“项风流,他也没说是因为你,鸢鸢的称呼是我允许他喊的,他是我朋友,不想喊我全名很正常。”
沉鸢挡在崔邵身前,叹了一口气。
“这样,你留在马车里等我吧。”
项风流对她的心思还未歇止一事,沉鸢早有察觉,猜测应当是项风流想歪了。
在崔邵转身往马车上回的时候再次跟项风流强调:“他和我是朋友关系,你不要胡思乱想,乱对人开火。”
少女眼神认真,也没有怪罪项风流方才举动的意思,说出的话语像一只大手轻抚好他心中暴躁。
“知道了,进来吧,你特意将他带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谢一下我先前医治了他的恩情?不止于此吧?”
项圆圆听说沉鸢来了,早就跑出来站在廊下的柱子后偷看她。
见她和项风流走了过来,局促的慌。
沉鸢手里和跟在身侧的枝落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里面除却一些金银谢礼外,便是从好衣铺带过来的棉衣。
见项圆圆躲在柱子后,沉鸢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包袱:“这里面是给你和圆圆带的棉衣,你和她先去试穿一下,确定没问题了,我再告诉你我今日过来的主要原因。”
项圆圆年龄还小,自然很喜欢衣服首饰这些东西。
有关现在在京城正火的棉衣她也略有耳闻,一听沉鸢这次还带这东西来了,好奇又兴奋,但又不好意思闯出去。
项风流有些意外沉鸢知道他和项圆圆的尺寸,接过后眼中同样兴味很浓。
枝落这是第一次跟着沉鸢过来,发现沉鸢对此地十分熟悉,好像是回到自己的家,没能忍住好奇问她原因。
“奴婢在您十三岁那年便跟着您了,从未和您来过此处,莫不是您年岁更小时和这此地结识的?”
“嗯,我十一岁时来的这里,那时我和兄长父亲出门来京城这边游山玩水,彼时我玩心大发,趁着他们不注意脱离了队伍,往风景更为秀丽的深山去,哪知脚下一滑,滚落了山崖,失忆重伤。”
“啊?还有这种事?!”枝落诧异不已,沉鸢颔首,继续将她和医庐的过往讲述出来。
那时她苏醒后,发现身侧不远处还躺着昏迷中毒的项风流。
彼时天下起了大雨,就继续将他留在原地,说不定会被滑坡和泥石流淹没,她便将他也搀扶上,一瘸一拐往外找出路,正好遇见过来找项风流的医庐弟子。
但当时她从山崖坠落后内伤其实很严重,自己却感觉不到。
直到将人交给医庐弟子,她才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待她再苏醒,已经是三日后了。
醒了才知道解了毒的项风流力排众议用医庐秘宝救了她,她因为失了忆,不知道自己是谁,晏朝这么大,项风流作为医庐未来的主人,当然不可能陪着她去挨个找她的身份,便问她,要不要留在这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