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想干嘛?”
见侍卫们鱼贯而入,手里还都提着两桶泔水,妇人下意识往后退,男人挡在她身前,警惕看着他们。
沉鸢这时带着棉衣过来了,见氛围剑拔弩张,款款着步子穿过林立在旁边的侍卫,淡笑道:“不要紧张,我还在这呢,没我的命令,他们不敢为难你们。”
见她手里的确提着用包袱装好的棉衣,妇人松了口气,紧接着问沉鸢,那为何他们会带这么多泔水过来?
“这个啊?”沉鸢看了眼绿油油的泔水,淡定道,“当然是我待会儿用来为难你们的。”
她只说侍卫不敢为难他们,可没说她不会为难他们。
沉鸢找了个椅子舒服坐下,看着一脸发懵的夫妇二人,歪头不解。
“你们该不会以为,刚才那么欺负了我的人,我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龟孙子一般任由你们拿捏吧?”
“你敢!!”男人气势汹汹,挡在妇人身前,“你可是过来赈灾的,要是我们夫妻二人出任何事,你们沉家商坊都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灾民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们。之后你们还想做生意?做梦吧!”
少女认真听着他所说,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眉头开始紧蹙。
“好像也是,那怎么办呢,真的轻易放了你们,我婢女日后要怎么看我呢?不然这样,你们陪我演场戏,演好之后,除却你们要的棉衣,我还可以再答应你们一个不太过分的要求,你们看如何?”
夫妻二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辈,一听还有这种好处,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后问沉鸢,她想他们演什么戏?
“简单,你们将这些泔水尽数浇在自己身上,出去被人看到后就说是你们自己后悔那么对待我的婢女,自己给自己浇的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你们若是信不过我,我还可以给你们拟一个按有我手印的文书,你们看如何?”
沉鸢挥手让侍卫将文书递给他们,男人识字,见文书没问题和妇人说了几句悄悄话。
妇人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
文书必须要双方同时按手印才能生效,夫妇二人按好,沉鸢也按好后将文书装进信封内递给了他们。
只是给自己浇几桶泔水,说几句话而已,就能换来更大利益,两人都觉得划算。
按照沉鸢所说照做,顶着一身臭泔水出了帐篷区域后,和一早等待在空旷雪林的沉鸢会合。
“冻坏了吧?两位辛苦了。”
沉鸢笑眯眯取出棉衣和他们一早说要要的五百两白银,丢在他们身前。
在他们欢天喜地去拿的时候,她面上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提高声音下令道:“抓住这两个偷盗赈灾银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