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沉鸢将麻袋套好在公孙灵华脑袋上,用绳索颤了一圈确定她看不见了,这才动手开始猛揍她。
寻常人哪里敢对皇亲国戚不敬,更别提套麻袋打了。
侍卫们看着里面疯狂对公孙灵华下手,眼中一片狠戾的少女,纷纷移开了眼,眼观鼻鼻观心,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里面这位可不是寻常人,连裴宰辅都能有勇气下手去扇巴掌,做出这种套麻袋打公主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令人接受。
顶多是有亿点疯罢了。
沉鸢不是傻子,打公孙灵华当然不打算在她身上或者是脸上留下明显伤痕。
她挑选的地方都是人体很痛的,但击打过去却并不会留下任何伤痕的部位。
因而在公孙灵华被她狠狠胖揍了一顿,躺在地上已经叫不出来时,也看不见丝毫血液出现。
直到她带人离开,公孙灵华自己能取下套在她头上的麻袋了,她藏在里面的脸也只是鼻涕眼泪糊了一大片,一点青肿都瞧不见。
留下的侍卫见状惊叹过后,挨个给那些晕倒的婢女侍卫解了睡穴,紧接着在公孙灵华的破口大骂中略过寒风离开小巷。
狠揍了公孙灵华一事,沉鸢非常可惜这里不是现代,没办法录个像给崔邵看。
回去和他说起这事时她还一脸惋惜。
“你身子若是受得住,我方才便带你去亲自看这场好戏了。”
少女啧啧说罢,端起崔邵一早摆放在她身前的茶杯,饮了大半杯。
她打的力道不小,浑身都出了汗,小脸红扑扑的,渴得紧。
直至将一整杯茶水都饮尽,她方喟叹出声,问崔邵,他和公孙灵华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崔邵看了眼沉鸢唇瓣方才碰过的杯壁,压下眼中幽深告诉她:“我本被分配到贵妃宫中做洒扫,却意外被公孙灵华看中,要了回去,她说她喜欢我没有伤疤的左脸,让我做她的人,我不同意。”
“这两天才一直折磨我,甚至将我带到了宫外折辱,企图让我服软。”
公孙灵华是皇家公主,看上去虽不过十六岁,在这个公主能有数名男人的晏朝,其实已经尝过不少次巫山云雨的滋味了。
他在宫内做洒扫时,光是有关公孙灵华的风言风语便听了不少。
说是她养在外面的面首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经常在宫中选一些皮相出色的小太监过去亵玩。
只是那些太监都是阉人,便是再受宠也会因为少了的东西遭公孙灵华厌弃,下场大多不会太好。
他又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去当她的玩物?
沉鸢先前在枫林馆听公孙灵华说崔邵皮相一事时便猜到了几分事实。
现今得到他印证,了然之余胸腔内才散的气愤又聚了起来。
“真当是无法无天了,不过无碍,她很快就会离开晏朝,没法再祸害你。”
她若是未记错的话,不日后吐蕃那边就会过来求亲了。
公孙灵华作为宫中唯一一个适龄且未婚的公主,自然要充当和亲人选。
前世便是她嫁了出去,今生应当也不会有太大变数。
崔邵在宫中也听见吐蕃那边即将来使臣的消息,自然明白沉鸢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