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已经下了圣旨,更改是无法更改的,让我猜猜。”沉鸢把玩着手中铜钥匙,视线紧盯看都不敢看她的男人,唇角露出嘲讽一笑。
“莫不是,夫君想要将方雪琳嫁给勇毅侯府的那位二公子吧?昨日圣旨宣读我也在场,上面并未指名道姓明说究竟是侯府哪位世子,只要我这边不深究,方雪琳就能换个成婚人选,是与不是?”
裴昭雪听出沉鸢语气中的冷意和嘲讽,唇瓣翕动半响,最终给了个肯定答案。
“我是想着如此,雪琳她......”
“裴昭雪。”沉鸢推开挡风黄花木窗,任由外头的凉风钻进来,没再喊他夫君。
她视线望向外面已经化了不少的积雪,碎发被冷风吹乱,遮住额间那点朱砂红痣,语气放的很轻:“昨日若是我真的着了方雪琳的道,我让你杀了她,你会答应么?”
青年颤了颤长睫,看向她浸在寒风中的身影,心口的那股莫名恐慌愈发强烈了些。
他微蹙起眉头,实诚回她: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答案。”
还是袒护方雪琳么。
沉鸢连冷笑都没力气去做了。
她起身下榻,任由更多寒意灌进屋内,手中铜钥匙被她收下。
“好,如果这是一门交易,我应下了。”
勇毅侯府的那位二公子对比史正波虽好些,但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前世她记得这位娶了正妻后外室养了一堆,还喜欢悄悄来赌。
同样都是烂人,不过是烂的程度深浅罢了。
用他换一个分家,值当。
只是......
沉鸢冷冷看了一眼明显松气不少的青年,离开屋子前最后说了句:“但裴昭雪,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什么,她并未明说,但那股恐慌感又开始侵袭裴昭雪四肢百骸。
他想再问问,可沉鸢并不给他机会,下了矮榻后便大跨步离开,背影不带一丝留念。
......
汀州和京城相距不算太远,乘坐马车最晚一个时辰便能到地方。
鸿胪寺卿定下的位置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桐聚堂酒楼。
酒楼一共四层高,外面的招牌都是镀金的,沉鸢踩着软地毯甫一进去便瞧见不少古董字画和花瓶赏玩摆在外面,从里到外散发着阔气二字。
这种地方,能来的也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她为了不惹人注意,特意给自己戴了遮面面纱,带着枝落跟随引路小厮往二层去。
楼层越往上,规格越高,价钱也越高。
沉鸢记得这鸿胪寺卿较为抠搜,愿意将地儿选在二楼也符合他性子,没有多想。
并未发现,在她提起朱红裙摆往二层去时,一道目光紧紧跟随着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