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心,他能窃取别人的能力。”发型犹如狮子王一般,长相硬朗的席巴也从高处一跃而下,一拳砸在库洛洛隐藏的位置。
桀诺一捋自己仿佛鲇鱼的胡须,微弓着脊背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库洛洛听到身后旅团成员的战斗声,终于将全部注意力放回面前的刺客身上。
揍敌客家族,席巴·揍敌客,和前任家主,桀诺·揍敌客。
库洛洛蹬地爆退,避开席巴的一拳,此时桀诺赶到,在侧翼削出一掌,库洛洛侧身闪避,席巴的拳又再次来袭!
避无可避的库洛洛干脆双臂交叉,强行吃下这一击,即使有念的防御,他还是口角溢血,整个人倒飞出去。
席巴乘胜追击,单臂护在身前,一脚下劈。
库洛洛撑地后撤,藏于腰侧的刀芒一闪而过,席巴立即后仰,但还是被刀尖划过皮肤。
席巴毫不犹豫地扯下一缕头发,将前臂根部扎紧,阻止血液回流:“毒吗?”
桀诺背着手站在一旁:“怎么样,没事吧?”
席巴一甩手:“没事,是把好刀。”
库洛洛脱下破损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一旁,一手持刀,做出迎战的姿势。
大厅外。
富兰克林的念弹已经扫平了黑帮紧急调集的正面火力部队,飞坦和芬克斯在侧翼进行着杀人竞赛。
玛奇和侠客控制着黑帮,让他们自相残杀制造混乱。
小滴则在一旁,一边和派克诺妲封锁现场,一边开启凸眼鱼,清理一地狼藉的战场,为大家创造开阔的动手环境。
西索不知所踪。
安强撑着把奇犽和小杰带离现场,进入一栋建筑物后便从空间中跌落出来,她脸上一片温热,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原来满脸是血。
奇犽和小杰也明白,现在不是能够交流的时候,他们一人一边架起安,向安指的方向飞奔而去,见到了藏在隐蔽位置的海伦。
海伦一看到三人,就明白了大致的前因后果。
她示意二人将安放下,胸前衣物都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安顿时软倒在地。
虽然身体透支得厉害,但安的精神还算清醒。
伊芙也很快赶来,手里抓着安遗落在外的手机,此时手机正振动不止。
小杰接起电话:“酷拉皮卡......”
“你们现在在哪里?”酷拉皮卡语气很急。
小杰深吸一口气,凝重道:“我们在拍卖大楼,旅团全员都在这里,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千万不要来这里!”
“已经太迟了。”酷拉皮卡语气坚决,“我的保护对象也在这里,我已经在外围了,里面现在什么情况,你们安全吗?”
海伦伸出手:“还是让我来说吧。你好,酷拉皮卡,我是安的朋友,很遗憾,妮翁已经死了,现在库洛洛正在和揍敌客交战,旅团也在外围进行猎杀,我们暂时安全,但还是建议你立刻撤退。”
“什么!”酷拉皮卡声音有些不稳。
旋律在一旁担心地看着酷拉皮卡,轻轻点了点头:“我听得出来,对方很冷静,完全没有说谎。”
一声爆炸声响起,电话那头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看来酷拉皮卡距离现场已经很近了。
“那群混蛋......锁链杀手,我要你偿命!!!”
信长对着消失尽半的窝金泪流满面,他痛啸一声,瞬间将自己的圆开至最大。
海伦紧密关注着现场的情况,在信长放出圆的瞬间,她就提起安和小杰,向更远处逃去。
落后一步的奇犽被赶回的伊芙也提了起来,飞速遁走。
“喂?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喂?”
酷拉皮卡得不到电话那边的回应,他暂且放下电话,拦住诺斯拉家族的保镖,与现场保留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他向旋律吩咐道:“你们守在这里,保护家主的安全,我一个人去前面确认。”
“这太危险了,酷拉皮卡!”旋律焦心道。
旋律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也听得出,酷拉皮卡凌乱动荡的心音中,宛如无底幽潭般的仇恨。
酷拉皮卡不容置喙地向前走去。
“联系到十老头了!”被旅团实力吓得不敢靠近的黑帮中,发出一阵死里逃生的欢呼。
席巴正是方才爆破声的元凶,他从掩埋着库洛洛和桀诺的断壁残垣中收回视线,将哔哔作响的揍敌客专用通讯设备放在耳边:“是我。”
伊路米站在十老头的桌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捻着十老头头上的钉子:“我的委托人还活着吗?”
桀诺和库洛洛合力掀起一块两米多长的楼板:“啊呀,真是凶险。”
“活着。”席巴简短地答道。
“那就好。”伊路米向门外走去,柯特和揍敌客家长得像外星人一样的老祖宗正站在门口,“帮我转告一下,我的委托达成,记得把钱汇入指定账户。”
席巴向库洛洛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你都听到了。”
“不杀我吗?”库洛洛扶着额头上有些松散的绷带,“错过现在可不会再有更好的时机了。”
桀诺笑了一声:“我们揍敌客是杀手,又不是杀人取乐的变态杀人狂,既然我们的雇主十老头已经死掉,那我们的委托自然也到此为止。”
库洛洛掸掸衬衫上的灰土,起身向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大厅外走去。
窝金高大的身形基本已经完全透明,在夜晚中难以辨认,但库洛洛还是径直向那边走去。
信长一身鲜血,刀身上浓稠的血液正在缓缓滴落,他双目通红,正对着脚下不成形的尸体泄愤。
“团长。”派克诺妲最先发现了库洛洛的身影。
库洛洛随手解开额头上的绷带:“锁链杀手和他的同伙,抓到了吗?”
派克诺妲含恨咬唇:“本来抓到了两个疑似锁链杀手同伙的小鬼,但在这里被救走了。”
信长狠狠一刀扎在尸体上:“可恶!明知道这是敌人用来分心的陷阱,我却还是......”
库洛洛沉静地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信长,就连我也在面对这一招时,不可避免地被情绪影响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