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拿着请帖去天星阁找云容,云容淡然接过,打开细细观看。
见他没有一丁点儿吃醋样子,长风问:“兄长就不生气吗?”
云容笑着说:“朵朵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又何必自讨苦吃,现在挺好,最起码会娶我们,若是将她逼急,恐吃不了什么好果子,兴许还会如四年前那样,再次遁走。
长风皱眉听着,想到朵儿那时连兄长都不要,确实有魄力,自己还真不该再惹毛她。
仍同从前一般,到朵儿处接她下值,白逸晨忙着待嫁,云容又在天星阁推挂,长风觉得这样也不错,起码如今还可以单独与朵儿相处。
婚礼前一个月,吕乐颜与苏忍冬赶到京都,姜氏派朵儿去接人。
朵儿带着白逸晨守在城门口,眼睛在进城的人和马车上来回扫。
直到快正午,还没等到人,朵儿就到旁边包子铺里找个牌子,在上头用毛笔写上“欢迎苏忍冬来京!”,让白逸晨举着。
白逸晨嫌弃道:“难看死了,我才不举。”
朵儿笑道:“哪里难看了,你长这么好看,旁人一进城都会往你身上看一眼。”
听她夸自己,白逸晨心里高兴,也不管难看不难看的事,拿过那个牌子,伸手举过头顶。
“陈朵儿!”吕乐颜笑着叫道。
朵儿回头,看见吕乐颜趴在马车窗口处,看着他二人笑,见朵儿回头,吕乐颜、苏忍冬抱着苏莹珠下马车。
姐妹俩又抱又闹一会儿,才携着一同回到陈宅。
王氏与姜氏抱着苏莹珠心肝肉疼好一阵,把一早给小丫头准备的玩具拿出来,逗弄孩子玩。
午间,大家围着桌子吃饭,吕乐颜说:“我哥前些日子来信,说今年可以回来过年。”
众人激动,算了算,吕睿已经参军四五年。
朵儿说:“我也听说今年燕将军要班师回朝,说不定睿哥这次还可以赶上我的婚礼。”
大家高兴,举杯喝酒,姜氏让吕乐颜他们住在家里,等吕睿回来,也一并住在这。
吕乐颜看一眼朵儿,笑道:“听说,朵儿要娶仨夫郎,家里能住的下吗?”
朵儿如今可是大夏女子标杆,全国上下都密切关心她的婚事,就连苏莹珠都说要向她学习,自立自强,长大之后娶个夫郎照顾苏、吕二人。
姜氏笑着说:“怎么住不下,朵儿在外面另起了座宅子做婚房,以后她就和夫郎们过他们的小日子,你还陪着我们住,等以后她生了孩子,咱们把孩子也带回来。”
吕乐颜瞅着朵儿和白逸晨,笑得很是暧昧,“你俩可得加把劲,趁那两个没进门,赶紧要个孩子,不然以后可都理不清楚。”
朵儿知道她话中含义,吕若楠当年与夫君生下长子后,圣安公主又送她几房夫郎,之后陆续生下吕睿和吕乐颜,比较乌龙的是,她根本不清楚这俩孩子到底是和哪位夫郎所生。
总归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自然没有嫡庶之分,但吕家获罪时,也是按照长子吕哲乃嫡出,治重刑,吕睿与吕乐颜身份尴尬,后由太后及南宫云容求情,处以流放保住一命。
朵儿觉得没什么,管他谁的种,自己生的就是自己的,怀胎十月还比不过那临阵一枪?
吃过饭,众人吵嚷着去看朵儿新宅子,大家乘马车来到南街。
吕乐颜看着马车外熟悉景致,问朵儿,“你这新宅的方向,怎么和南宫府在同一处?”
朵儿笑道:“你眼还真尖,新宅正是和南宫府比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