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没有理他。
三个人酒足饭饱之后。
一边喝着浓茶消食。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张国闲着没事儿,问掌柜的。
“掌柜的,贾府要赔咱们迎宾楼的银子,算出来没有啊?”
这时候孙先生接过了话。
“算出来了。”
“多少?”
孙先生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一。
“一万两?”
孙先生颇为自得的点了点头。
张国转头对掌柜的说。
“你真黑!就这能让人赔一万两?”
掌柜的冷笑了一声。
“我再黑也比不过姓贾的。”
“一万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他们每年往上面进贡的钱都是这个数目的十几倍。”
张国却回味出了另一层意思。
“查出来他们上面是谁了?”
疑问的语气中却含有了肯定的意思。
“没有完全的证据,但也八九不离十。”
“谁?”
“景王叶长锦。”
张哥和孙先生都一脸震惊。
“什么?怎么会是他?”
“那个不学无术的王爷?”
掌柜的放下手里的茶。
慢条思语的说:
“不错,就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孙先生站起来来回走着,
“这也太可怕了吧。”
“他的心计和城府究竟有多深?让人难以估量啊。”
“试问普天之下,谁会认为他是这样一个人?”
“恐怕就连咱们的国君到时候都会不寒而栗吧。”
张锅自嘲了一句:
“这天高皇帝远的。”
“我是不知道国君会不会不寒而栗?”
“反正我是被吓到了。”
掌柜的这时候泼了一瓢冷水。
“咱们堂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都死了。”
“只有一条暗线拼死把消息送了出来。”
“送的还是零零散散的。”
张国和孙先生都沉默了。
龙孙凤子哪里是那么好打探?
哪一次不是在累累白骨之上,才能探知一星半点?
“从贾府拿到一万两银子。有一半之多是要送回堂里的。”
“因为这件事,堂里不少联络点都被朝廷端了。”
“兄弟们死伤惨重,还损失了不少银子。”
“我们江北一带,算是发展的很不错的了。”
“但是木堂主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现在你还觉得我黑吗?”
张锅没接着茬儿。
又问了一句。
“贾府未必肯掏这笔银子。”
“你打算怎么办?”
“尤其是那个画珐琅勾莲蕉叶纹执壶,那个壶是贾府的。”
“贾府未必肯出这两千两银子。”
掌柜的胸有成竹的说。
“贾府会出这笔银子的。”
“他要是不出的话,堂里的人会出手的。”
张锅却觉得不妥。
“这样的话,不是将我迎宾楼跟杀手堂的关系昭告天下了吗?”
掌柜的摇了摇头。
“木堂主的意思是暗地里出手。”
“他会安排人假装我迎宾楼的人。”
“去鬼市买堂里的令牌。”
“到时候贾府要是真的不出钱,就先恐吓恐吓他。”
“至于那个画珐琅勾莲蕉叶纹执壶,我敢保证天下的人都会说这个壶是我们迎宾楼的。”
“等孙先生整理好所有的账单。”
“我会找人临摹下来,全部贴在迎宾楼大门口。”
张哥还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