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的男子，有点不修边幅但看上去挺忧郁，不像是一个副总反而像是一个浪荡的画家。
浑身充斥着自由的氛围。
“能干啥呀！我路过上个厕所也不行！”
何竟思一开口，就打碎了程意对他的忧郁气质的印象，仿佛每天至少抽两包烟的破锣嗓子，一下子把他的年龄拔高十几岁。
“最好如此。”秦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位就是程助理吧？久仰。”何竟思一脸心虚的挤开秦琛，双手握着程意的右手上下晃动。
猝不及防就被挡住的程意一脸懵的开口：“何副总你好。”
这么一看对方是真的很大一只，肩膀挺阔，肌肉虬扎能完全占据他的视线范围。
程意本人还被这热情的态度搞的不知所措，下一秒面前的人被强行拉开，秦琛捏着对方的手腕甩到一旁。
“少动手动脚。”他冷着脸看着程意还伸着的手掌，顺势牵上去，收拢在掌心中。
何竟思冲着他撇撇嘴，转而看向程意时又挂上一副笑容：“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工作，下次见。”
他对程意也算是单方面的有点好奇，毕竟八卦群里他也在。
虽然是常年潜水的人呢，但偶尔还是会关注下。
其实在程意刚来的时候他就想去看看，可懒终究是压过好奇心，更加上不太想见到动辄威胁他的秦琛。
所以一直没怎么往上跑，偶尔和秦琛会面开会也是见不到程意。
“拜拜。”程意挣了下被握紧的右手没挣脱，只得用左手跟对方挥了挥。
上了车秦琛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湿纸巾擦拭着程意的右手，那精细程度直接堪比对待他自己一样。
一遍两遍三遍，程意差点没忍耐住想开口说些什么，秦琛才停下动作，仔细的拿纸巾擦拭细密的水珠。
“别离他那么近，他应该也不会主动来找你。”捏着程意的指尖，秦琛心理的不适稍稍褪去一些。
才主动开口，冷硬的脸色也开始缓和。
略带薄茧的指尖捏着他指缝中的软肉，一下下还有点发痒。
程意用力的拔出自己的手塞进兜里：“何副总看起来人还不错，之前好像一直没怎么见到过他？”
为防止秦琛在动手动脚，一路上程意的手甚至都没从兜里掏出来。
“公司没见过他的人比比皆是，除了十二楼，一般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出现在其他楼层。”
他好奇，秦琛也耐心的解释，只是指尖摩挲着仿佛还残存着温软的触感。
耳朵不让碰，连手也不让摸。
总是在他想推进进展的时候，程意就退一步，反之他没动作，程意就支楞起来，非常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在他的底线左右蹦跶，发现自己生气后又怯生生的讨饶，惹的人内心发软根本说不出一句狠话。
长此以往，循环重复一点记性都不长。
“走吧。”到了地方秦琛下车朝程意伸出手。
不是想来分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