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战指着中间的老者对陈飞说道：“陈医生，那位就是我爷爷。”
陈飞点点头，顺着宋战的目光看去，只见老者依然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爷爷他耳朵不太好，我们过去吧。”
宋战说着，领着陈飞和杨千树挤进了人群。
“爷爷，我来了。”
宋战走到老者身边，俯下身子说道。
老者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浑浊的双眼在宋战脸上扫过。
然后……然后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又转过头去，继续和旁边的人聊天。
“……”
宋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爷爷！我带朋友来看您了！”
宋战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吼了出来。
这次，老者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眯起眼睛打量着宋战。
半晌，才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
宋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感情他跑了这么远过来，这位这么嫌弃啊。
陈飞也感受到了宋战的窘迫，强忍着笑意没说话。
老首长根本不理会宋战怎么想的，他目光再次看向了陈飞，看着陈飞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他眯了一下眼睛，看着陈飞说：“小伙子有点眼熟啊。”
这句话说完陈飞愣了，他可以发誓自己没见过老首长。
但是老首长很显然不在乎他们的反应，对着宋战说：“你们别在这里碍事，找个板凳坐着。”
宋战听到之后委屈的“哦”了一声，然后拉着陈飞在墙角找了两个小板凳也坐下了。
他们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听到院里的爷爷奶奶们说跟老首长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啊，这小宋啊，可皮了，有一次啊，他……”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绘声绘色的说着，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好像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怎么了？老姐姐。”
老首长笑呵呵的问道。
“你啊，有一次偷了您爹的酒喝，结果醉倒在路边，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呢！”
老太太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哈哈，是有这么回事，想起来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可把你累坏了吧。”
老首长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
“可不，你个小兔崽子，差点没把我压死。”
老太太故作生气的说道，但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大家聊的不亦乐乎。
这时候说到兴头上，宋老首长也会开心的补充两句。
大家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气氛融洽而温馨。
宋战看着这一幕深有感触，然后低低的问陈飞：“我爷爷是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