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是嫌弃我,说就是因为我太没用,所以才让他妈咪这么辛苦~”陆宴景阴阳怪气的学着佑恩的表情,耸肩道:“果然没工作就会被人嫌弃。”
季浅好笑。
也不知道佑恩怎么就跟陆宴景不亲,倒是跟她关系挺好的。
这时,季浅脚步顿了顿,停下了。
陆宴景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一个方向。
远处,一对年轻男女相对而立。
临近深冬,下起了第一场小雪。
雪花落在两人乌黑的发丝间,个子很高的男人展开一条红色的围巾绕在女孩儿的脖颈上。
陆宴景看向季浅,发现季浅眼里带着笑意,颇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其实他们这个距离,根本听不到双方在说什么。
对面的男女说了会儿话,男人便揽着女人上了车。
等人走远了,季浅才重新信步往前走。
陆宴景问:“你认识他们?”
季浅道:“不算认识。”
“我之前不是想挖周信廷来公司做管理嘛,后来他自已开公司了。”
“那个男的是周信廷?”
季浅嗯了一声,又道:“那个女生是他妻子。”
陆宴景道:“结婚挺早。”
“是挺早,女生才刚大学毕业,听说女生还没读完大学,周信廷就哄着人家把证领了。”
陆宴景看了季浅一眼。
季浅继续笑道:“那女孩儿也是涉世未深,为了帮周信廷拉生意,居然一个人跑到那个场合。”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男人的地位决定妻子的地位。我以前不愿意公开,就是看不上这种风气。”
“上流社会的妻子就像一件被精心包装过的商品,等着被人挑拣赞赏。”
季浅道:“我看见周信廷和他太太,我就想起我们刚入行那会儿,也和他们一样青涩。”
陆宴景眸光闪了闪,被季浅的话勾起一些酸涩的回忆。
他也是白手起家。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靠山,想耍横也没资本,那时候他们就是被当猴耍的。
有时候还要替人背锅,也没地方喊冤。
单子是陪酒说好话喝出来的,关系是一次一次冰天雪地里死缠烂打求来的。
周太太做的傻事儿季浅都做过,因为经历过,所以她才不想让周太太犯傻。
如今季浅已经跨越了那个阶层,真正上桌了。
哪怕她接手陆氏赔了二十亿,也没人敢真的看轻她。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陆氏在风口浪尖没垮就足以证明季浅的领导能力。
但南葵区项目被停,上面一直不松口,项目被搁置才会导致各方面违约金亏损。
使坏的人一直没抓到,但也左不过就是那几个对家。
半山别墅。
季浅一进门就看到佑恩正掰着皮皮的嘴,嘉嘉蹲在皮皮面前,手疾眼快的给皮皮嗓子眼里塞了颗胶囊。
皮皮吊着眼珠子,使劲儿往下抻了下脖子,没被胶囊卡死后,才又懒洋洋的趴在地上。
一股子被抽干精气神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