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范围一再缩小,如同小房子里墙角挂着的蛛网,显而易见。
季浅躲在应急通道楼梯下,听到警察对齐承铣和陆宴景搜身时,她第一时间就检查了自己身上。
当然就发现了外套衣兜里被人放进来的东西。
她很确定在去夜色的路上她身上还没这东西。
所以有机会下手的只有两个人。
第二天,江斓睡醒,齐承铣已经不在她房间了。
她看了眼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发现没有异常信息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往后理了下头发,江斓靠在床头,刷到了新闻头条。
吴闻诚卸任
吴闻诚猥亵嗑药
吴闻诚摸过的男人
三大词条占据头版,让江斓聚精会神的刷了很久。
为了让事件有更好的指向性,新闻里甚至特地模糊了吴闻诚的取向,把昨晚猥亵的对象指认成男人。
江斓心里清楚,这是要替她挡住外界的猜测。
可圈外人可以被新闻引导,圈内人却从没不透风的墙。
吴闻诚是怎么倒台的,只有权利高层的人清楚。
但这也算给江斓立威了,以后再有人想搞她,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江斓起床去洗手间洗漱,然后在垃圾桶看到了齐承铣用过的一次性洗漱用具。
她昨天做的手脚应该没人发现,不然这些人不会没反应。
想到这儿,江斓放心多了。
——
季浅去参加了一场联谊聚会。
上京每隔三年就要选一次商会会长,三年前陆宴景就已经是会长了。
而这次联谊聚会就是为了让上京大小公司初步票选组织的。
说白了就是拉帮结派,想多拉点人投对自己有利的人选。
当然了,这次聚会受讨论度最高的仍是陆宴景。
很多人猜测陆宴景会不会蝉联,也有人说霍家大公子这次很有信心跟陆宴景竞选。
季浅和齐承铣坐在边角的座位上,听其他人聊八卦。
齐承铣心不在焉的,脸色也不好,胡子虽然刮了,但下巴一片青黑,像是昨晚一夜没睡。
季浅心里知道什么情况,却装作不知道。
虽然她猜到了昨晚是江斓想要陷害她,但她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
不看僧面看佛面,江斓是齐承铣最爱的女人,她要动江斓,齐承铣要怎么选?
所以她故意把外套给齐承铣,就是为了让齐承铣意识到他的枕边人在做背叛他的事儿。
他自己的事儿得他自己解决,等他做出了选择,季浅和陆宴景才能看情况下手。
这时,有个贵妇端着香槟过来,跟齐承铣打招呼。
这人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估计见季浅和齐承铣眼生,所以以为他们还没被拉帮结派。
贵妇不认识季浅,但却知道齐承铣,齐承铣是齐家独子,虽然没有继承齐家的家业,但现在名下开了家娱乐公司。
虽然收益一直在亏损,但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啊。
他投的票也算数。
贵妇坐在两人中间,巧笑嫣然道:“这位小姐看着面生,不知道在哪儿高就啊?”
季浅微笑道:“我是齐总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