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是正常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更何况现在正好是她激素不稳的时期。
上车前陆宴景将她落了雪的外套脱了,抖干净上面的雪才上车。
季浅坐进车里后,一连将空调温度调低了好几档,她觉得太热了。
不是身体躁动的热,而是心理紧张产生的焦虑。
她自己要跟陆宴景划清关系,现在又搅合在一起没完没了算什么?
陆宴景拉开车门坐进来,就看到季浅把车窗降下来,背对着他拿手机打电话。
“浅浅?”
季浅道:“我给林卓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你。”
陆宴景眸光移动,看到季浅手机上,林卓的电话已经拨通了。
他脸色一暗,睫毛抖了抖压制心中激荡的情绪,然后在林卓的声音传来时,他果断伸手替季浅把电话挂了。
季浅惊诧的看向他。
陆宴景膝盖抵在座位上,车内逼仄的空间里,他能轻易的将季浅困在臂下。
陆宴景的目光盯着季浅不放,看都没看一眼就将车窗升起了。
外面细碎的下雪声被隔绝,车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的频率。
陆宴景沉声道:“你怎么越活越倒退了!以前想什么就说什么,现在拧巴的恨不得在心里拧麻花。
我是能吃了你,还是要让你负责了,让你躲我躲得像瘟神,难道你想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跟纪司寒日久生情吗?”
季浅:“跟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没关系,可他这样钓着你,你好奇心又重,迟早会把你钓上钩。”
季浅:“……我没那么蠢!”
她好奇心再重,也不会自己作死。
纪司寒的世界对她来说太陌生太遥远了,他妈妈到死都没离开佛洛里,这样窒息压迫的生活她过不了一点。
她甚至不想结婚,就这么一个人潇洒自在的过不好吗?
她就非得找个男人,把彼此的酸甜苦辣,鸡毛蒜皮都捆绑在一块吗?
可陆宴景不这么想,她现在不接受纪司寒,是因为纪司寒下的饵还不够多。
纪司寒要验她的dna,很大可能是跟那个孩子做匹配,如果那个孩子就是季浅的呢!
有了牵绊就有了枷锁,有枷锁就可能妥协!
那时候他怎么办?
他会疯,他会做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
陆宴景郑重道:“浅浅,我不需要你承诺什么,但你也别把我往外推,给我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行吗?”
季浅视线落在他的领口上:“你管这叫公平竞争?你这是霸王硬上弓。”
车里光线暖黄,陆宴景的身体挡住了大片灯光,将季浅整个笼罩在阴影下。
她的表情不甚清晰,所以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陆宴景身上游走。
他黑色衬衫的领口开了两颗,光线溜进去打在一半锁骨上,另一半藏在衬衫的阴影下。
季浅视线向上,看着陆宴景突出的喉结和利落的下颌线,觉得他说的对。
她现在真的很拧巴,她不想结婚不想负责,可不代表她后半辈子就要清心寡欲。
季浅抬眸,对上陆宴景的视线:“真不用我负责?”
陆宴景眸光跳跃了一下,哑声道:“不用。”
“……”季浅用眸光示意:“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