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季浅。
从商超出来,陆宴景的长腿轻易的就能追上季浅:“浅浅,我的狗抑郁了。”
季浅被陆宴景一句话留住了脚步:“狗会抑郁?”
陆宴景愁眉紧锁:“一周前它就食欲不振了,宠物医院说它是思念成疾,抑郁了。”
季浅:“……”
别告诉她,让狗思念成疾的人是她。
陆宴景道:“你把我拉黑了,这一周我联系不上你,狗都瘦了一圈。”
季浅没接话,心想别以为我会把你从黑名单拉出来。
陆宴景倒也没提这茬,只是目光看向停在旁边的黑车。
张绍牵着狗绳,把哈士奇从车上领下来,没想到哈士奇一下车就拖着张绍疯跑,一个虎扑扑到季浅身上。
哈士奇多大的劲儿啊,季浅被扑的往后一倒,好在陆宴景站在她身后,双手稳稳的握着她的肩。
后背撞到陆宴景胸口,季浅没在意,伸手去揉不断凑上来求摸的狗头。
哈士奇扑着季浅,闹腾了好一会儿前爪才落地,然后绕着季浅转圈。
陆宴景这才放开护着季浅的手,看着逗狗的季浅,他道:“宠物医生说,它的病好治,只要隔三差五能见到想见的人,自己就会好。”
到底是狗想见她,还是某些人拿狗当幌子?
但季浅知道,就算不用狗当借口,陆宴景也会找其他借口来接近她。
干脆就给狗套上嘴套,牵着绳遛狗。
这个超市离疗养院不算近,步行的话大概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够遛狗了吧?
陆宴景如愿跟季浅压上了马路,地面上不到一厘米的雪踩起来咯吱作响。
张绍一手扶着方向盘开车跟在后面,一手将一条淡蓝紫色山羊绒围巾从车窗抛过来。
陆宴景看都没看,抬手接住,然后将围巾展开披在季浅大衣上。
上京的冬天还是很冷的。
这时,张昭跟在后面的车突然一个打滑,他赶紧稳住方向盘,惊魂迭起的看向路对面。
草,他刚才怎么又看见龙池的大胡子脸一闪而过,还冲他露出个诡异的笑。
毒蘑菇的劲儿这么大?
陆宴景注意力都在季浅身上,没注意到周围的异常。
他找话题道:“你给它取个名字,总不能一直狗啊狗的叫着。”
季浅道:“你的狗,当然得你取名字。”
“我买它的时候就打算把它当儿子养,所以取名字要慎重。”
季浅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可看陆宴景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
再对上他炙热,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一个想法在季浅脑海里炸裂。
陆宴景该不会一开始就打算要跟她一起养狗儿子吧?
季浅故意装听不懂含义:“就叫皮皮吧。”
“皮……皮?”
“贱名好养活。”其实她压根儿不想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