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搬迁宜早不宜迟,季浅打算年前就选址,然后装修。
等明年开春正好招聘。
林卓跟着她在二环看了几处写字楼,没有中意的,要么就是周围设施不好,要么就是噪音大,再要么就是户型不行。
好不容易季浅自己联系了一家,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楼层,结果林卓一查,说这层楼吊死过人。
做生意的人最忌讳风水,于是也放弃了。
看了一天,无功而返。
晚上,病房里。
季浅赖在陆宴景床上,在床尾和陆宴景面对面侧坐着,刚洗过澡的季浅穿着棉质睡衣套装,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陆宴景手里握着她的脚踝,在给她捏腿。
找房子也是很累人的事儿,季浅走了一天,脚都走疼了。
陆宴景道:“你还不如让林卓去看,看完了筛选出差不多的再由你来敲定,都当老板了还不会支配员工呢?”
季浅觉得也对哦:“我单枪匹马惯了,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该培养个助理。”
陆宴景手一顿,担心季浅再招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道:“林卓就行啊,知根知底。”
“我干嘛要翘你的人,哎?”季浅想到什么:“张绍到底干什么去了?”
陆宴景当然不会告诉季浅,张绍被他派去了佛洛里。
纪司寒这个威胁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心里不踏实。
陆宴景混淆视听道:“我让他去查袭击我们的人了。”
季浅严肃起来:“查到了吗?”
“他没查到,不过霍老二在擎氏的房产下找到了那几名雇佣兵。”
陆宴景看着季浅,季浅那么聪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
所以真正袭击他们的人,是擎枭?
这个老东西,做事这么不留后路,为了让她给擎盛开让路,居然想要她的命!
陆宴景幽怨道:“所以你现在知道你差点把我送狼窝去了?”
季浅尴尬的挽了下头发,给自己找补:“我也没跟他同流合污啊,他给的药我当场就扔了,你吃的那是安眠药。”
“这样啊……”陆宴景开始一五一十的复述道:“我不喜欢陆宴景,当初年纪小就是想玩玩他,后来觉得他可怜,就顺手给了点钱,早知道他这么难缠,当初我就该让他自生自灭,救陆宴景不如救狗……”
“够了够了!”季浅一把捂住陆宴景的嘴,脸烧的通红:“那是我故意说给擎枭听的,不能算数!”
陆宴景握住她捂嘴的手,继续道:“可我在意了很久,每个字我都背下来了,以后不能再说了,骗人的也不行。”
季浅切了一声:“难听的话你以前也没少说,我都没跟你计较,小心眼。”
“……”陆宴景沉默了一下,道:“是,你说的对。”
季浅抬眸看他,总觉得他过分爱复盘了,于是道:“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人生弹性很大,容错率高,感情的任何选择都有走进死局的可能,所以我们应该允许犯错,不能因为犯过错就麻木,局促,自我封闭。”
陆宴景目光缓了下,然后又长长的嗯了声:“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
季浅无语的摇了摇头,怎么做错事的是他,还得她这个受害者去开解?
“哎,”季浅又把话题拉回来:“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擎枭?”
陆宴景冷笑一声:“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