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陆母来,还说陆宴景和安晴好事儿将近,怎么这段时间安晴没来过别墅几次,陆宴景倒又让季浅来长住了?
陈姨一头雾水,这到底是要闹哪儿样?
季浅刚回房间,季滢的电话就打来了。
季浅扫了一眼,直接挂断,又将季滢的电话拉黑,微信拉黑。
她表情冷漠的坐在书桌前,微微仰着头享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她丝毫没有被陆宴景囚禁的窘迫。
去夜色工作,本来就是她钓陆宴景的方式。
夜色里面玩的花,玩死人的情况时有发生,若为了那点钱搭上命季浅觉得不划算。
她有更详尽的计划,可以保母亲一生无虞。
这个计划有点坏良心,但这是陆宴景欠她的。
这时被她放在一边的手机再次嗡嗡作响。
是赖三的号。
光是看到赖三的名字,季浅就浑身发虚,连已经养的差不多的伤都隐隐开始幻痛起来。
出于畏惧,季浅不敢不接赖三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赖三见电话接通了,和季滢对视了一眼,这才问道:“季浅,你把你妈带哪儿去了?”
赖三是上头债主雇来追债的,每追回十万他都有一万块的佣金。
季浅就是他的摇钱树,上回要不是季浅拿刀抵着他脖子,他没那么容易把她娘俩放走。
季浅道:“我妈在疗养院,大哥你放心,我会按时把欠款打到你账上,绝不拖欠!”
季滢见状拽了拽赖三的衣袖,赖三会意又问道:“哪家疗养院?”
季浅把地址报过去。
赖三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赖大哥,季浅把我租的房子都退了,我看她是想跑!”季滢跟在赖三身后吹墙头风。
季滢恨得牙痒痒,她毕竟是季浅的姐姐,季浅居然釜底抽薪,带着母亲跑了,独独把她撇下自生自灭。
要不是她身上还有点闲钱够住酒店,那她这两天还不得跟流浪汉抢大马路?
“赖大哥,我爸贪污的钱肯定还在季浅身上,不然她哪儿来的钱给我妈住疗养院?”季滢出主意道:“我们去疗养院把我妈接出来,季浅把我妈看的跟自己眼珠子似的,我们只要当着她的面对她妈用点手段,她肯定会一股脑把贪的钱全拿出来!”
赖三腿上和手臂上都打着绷带,因为腿瘸了,想坐凳子都得用没断的那只手扶着。
他听了季滢的啰嗦,用好手敲了敲自己腿上的石膏,伸着脖子问季滢:“现在来阵风都能把我吹倒,你让我怎么去?”
季滢被赖三挤兑,讪讪的闭嘴。
赖三这身伤也不知道谁打的,问也不说,白白耽误了她的事儿。
季滢不用赚钱,花钱也大手大脚,这几天从季浅身上搜刮的那点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她再不想办法就真的得去要饭了。
“那……赖大哥你先歇着,我去探探季浅的底细?”季滢讨好道。
赖三嘴上挨了揍,一动就疼,懒得跟季滢搭话。
她爱干嘛干嘛去,碍不着他收债就行。
季滢讨好的从赖三家出来,一出门腰杆子就直了,表情刻薄歹毒。
“拉黑我电话,不告诉我住哪儿?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没辙了是吧?我看你还管不管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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