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后那句他要继续追。
程安宁没敢回复,洗完澡吹干头发睡觉了。
……
隔天到了公司,程安宁差点迟到,早上人多,电梯里香水、咖啡和早餐的混合物,不那么好闻,程安宁被挤到角落去了,她的肩膀挨着电梯,还有人往里面挤。
她虽然穿着高跟鞋,个子还是不如这些一八多的男人高,一个个身材练得跟健身房教练似得,非常占位置,还一个劲往里面挤。
她实在受不了,说:“麻烦一下,别挤了。”
说完没多久,好像没人挤了,鼻息间窜入一股熟悉的气味,跟早晨山涧一样的味道,很清冽,她抬头一看,是戴着口罩的孟劭骞。
戴着口罩的原因,视觉便集中在他上半张脸,那双狭长温柔的眼眸汇聚淡淡的光,眼尾微勾着,眉眼含笑,温柔得不像话。
“抱歉,有没有挤到你。”
他替她隔开体格高大的男人,没让其他人碰到她。
声音有点哑,带了鼻音,好像感冒了?
站这么近,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她也只到他肩膀。
他平时应该也健身,胸膛撑起了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手臂搭了件黑色西服外壳套,没有用香水,身上就是有股好闻的味道。
程安宁微弱出声,“没有。”
电梯里就这点位置,没有什么社交距离可言,即便如此,从头到尾,孟劭骞都没碰到过她,有一条极其隐蔽的距离。
程安宁低了低头,不知道看向,男人的笔挺的裤腿无意间扫过她的小腿,有点痒,也有点说不清的暧昧。
随着陆陆续续有人下去,终于没那么挤了。
孟劭骞往后退开,程安宁暗暗松了口气,轻声跟他道了句:“谢谢啊。”
“不用。”孟劭骞正儿八经的态度。
很快到了二十二层,程安宁要下去了。
孟劭骞注视她的背影,逐渐电梯门合上后才收回视线。
在公司,程安宁始终保持距离,多一句不必要的话都不会讲,他表示尊重,他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他也清楚,男上司和女员工万一有什么绯闻,受非议的不会是他,是程安宁。
回到办公室,孟劭骞请秘书帮忙倒杯普洱茶,他昨晚睡得晚,每天晚上都洗冷水澡,今天早上一起来,有点感冒了,怕传染熹熹,他才戴的口罩。
秘书很快端着热茶过来,孟劭骞礼貌道谢。
秘书有点脸红,明明在他身边工作也有大半年了,每天对着这么一张英俊的脸,再好看也应该免疫了,然而非但没有,总会控制不住不好意思。
三十几岁的男人,经过岁月酿造,像浓烈但醇厚的酒,很有深度,让人想要细品,却也容易微醺上头。
一来ki的女员工少,二来孟劭骞十分有绅士有分寸,没传出过什么负面绯闻,更别说什么桃色,在他身上是不可能见到的。
这样的男人,即便有人幻想,也仅仅是幻想,他太绅士有风度,看起来好相处,实则跟人有一道界限,让人难以走近,更别说深交。
程安宁没有这方面困扰,她身在此山中。
晚上下班,是卓岸来接的,他车停得很远,在大厦正门等着她,人来人往的,他穿得很休闲,见到程安宁出来,揽过程安宁的肩膀,说:“今天周靳声没来吧?”
“我不知道,没碰上倒是。”
“话说,那个孟劭骞呢?”
“他怎么了?”
卓岸一脸郑重,“我昨天找朋友打听了,那个孟劭骞原来离过婚带孩子,你知道不?”
“知道。”
“你知道啊?我以为你不知道。”
程安宁说:“怎么,对离过婚带孩子的男人有意见?”
“不是,我是觉得这离过婚不可怕,可还带着孩子,我怕你吃亏是一方面,万一你和人家孩子没处理好关系,又不是你亲生的,孩子的教育啊什么方方面面,不是你亲生的,很难管的,搞不好惹一身骚。”
程安宁根本没想那么远,“你别操心,我没说我要跟孟劭骞怎么着。”
“他不是喜欢你么?我都看出来了,那晚他看到我勾你肩膀的表情和眼神,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昂,有点点受伤、一点点试探、一点点不安。好像怕我跟你有什么似得。”
“他是很好的人,别说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找他当救命稻草,对他不公平,真要谈恋爱,也得等我调整好了,心里彻底没人,才能投入下一段,换位思考一下,谁愿意当替身啊。”
找到他的车,他摁了车钥匙,“有时候我真希望你道德感别那么重,活那么辛苦干嘛,看看贺哥,他姐和棠棠爸爸还没离婚,他就把人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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