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回完孟劭骞的微信后投入工作。
转眼,天色变暗,到了下班时间。
收拾好东西,程安宁下班前去趟洗手间,结果他们楼层的洗手间堵了,门口放了维修的提示牌,她只能去会议室那层上,门禁卡只能刷办公这层和会议室那一层,其他楼层去不了。
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程安宁有些晃神,电梯很快到了,叮地一声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高大的人影赫然出现在电梯门口。
周靳声双手插着单手插着裤子口袋,大背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眼瞳深邃,身旁站着几个男人,按照位置来看,他无疑是被拥戴的。
程安宁猝不及防见到他,有几秒的窒息感,没持续太久,他们侧身让开路,让她先下电梯,于是头也没回走了出去,好像没看见他,彼此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
洗手间,程安宁洗了好多次手,镇定下来后想:那么多部电梯,中奖率这么高。
程安宁很怕出去又见到周靳声,磨磨蹭蹭耗了十分钟才走出去。
还好,没有见到周靳声。
她特地换了部电梯,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接到卓岸的电话,约她吃饭,他说他人就在他们大厦楼下等着。
程安宁没想到他会来桦市,拿上背包赶紧下去。
卓岸也是风骚,开着黄色的跑车,跟他们公司是竞争关系,竞争相当激烈,程安宁看到他的车才想起来,不敢过去,打电话让他开出去远一点的位置,卓岸乖乖照做。
十分钟后,程安宁成功和卓岸碰头,卓岸问她:“这就是方维哥走后门介绍的工作?”
“是啊,不过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提前说一声。”
“给你一个惊喜啊,特地来看你,这么久没见了,气色还可以,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小白脸了?”
卓岸戴着墨镜,从头到尾散发骚包的气味。
程安宁系上安全带,“我哪来的小白脸,外面的小白脸哪里有你好看。”
“这话我爱听,走,哥给你开小灶。”
到了吃饭的地方,在服务员引导去包间的路上,程安宁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发财了?你的酒吧不是效益不好么,每个月都在赔钱,怎么还有钱来高消费场所?”
“你太看不起我了,怎么说我好歹也还有点产业,我在东北有几处葡萄酒庄园好吧,做酒吧不赚钱,我卖酒赚钱。”
“你不会破产吧?”
“哥我家大业大,大不了回家跟我妈哭一哭,撒个娇。”
“然后接受家里安排,乖乖嫁个好人家,当全职主夫。”
“程安宁,你就只会损我,能不能盼我点好的,你以为我不想嫁个好人家。”卓岸戏瘾来了,掐着嗓子,当着人家服务员的面矫揉造作,“还不是怪你不给我个名分,臭女人,你心里只有你家那个老不死,我知道我们这段关系见不得光,可我还是愿意跟着你。”
带路的服务员憋笑憋的很难受。
卓岸还不消停,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抱怨,“死女人,我都放下尊严给你当男小三了,你这没良心的,你说说,除了我,谁知你冷暖,会体贴你。”
程安宁:“……”
服务员已经忍不住了,嘴巴快咧到耳根了。
不止服务员,身后好像也有人,卓岸还想继续作妖,程安宁掐他胳膊,“大庭广众的,咱别丢人了。”
“好讨厌!死女人,真没良心,家暴!你是家暴!”
程安宁干脆利落捂住他的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身后似乎有人噗嗤笑了一声。
程安宁觉得丢人极了,不敢回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名字,
“程安宁。”
声音有点耳熟,程安宁回头看一眼,不看不要紧,赫然看见孟劭骞,还有两个男人,除了孟劭骞,那俩个男人脸上憋不住笑,很明显,刚刚是他们俩在笑。
她头皮都要炸了,卓岸拿掉她的手,还演着,“负心女,老实交代,这又是哪来的男妖精!”
孟劭骞的表情有点严肃,走到程安宁跟前停下,“很巧,来吃饭?”
卓岸挑眉,勾住程安宁的肩膀,一副和她很亲昵的模样。
程安宁头都大,手肘撞了下卓岸的腰,提醒他别玩了,对上孟劭骞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地,有点心虚,“嗯,你也来吃饭么?”
“是啊。”孟劭骞望着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对。”
卓岸自来熟,不怕人,“宁宁,你不介绍一下?”
“哦,对了。”程安宁才想起来介绍,“这位孟劭骞,这个是我朋友,卓岸。”
孟劭骞微微眯了眯眼,介绍他只有名字,没有身份介绍,随即又恢复往日的平易近人的模样,朝卓岸伸出手,“你好,孟劭骞。”
卓岸心里嘀咕,好像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伸出手回握,“你好,卓岸,卓越的卓,上岸的岸。”
两个男人都在用力,卓岸已经收了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同时松开手,他又勾住程安宁的脖子,两个人没有边界感,身体可以挨在一起,程安宁没有明显排斥,但被压得喘不过气,才拍了拍他的手,“很重,快放手。”
卓岸才松手,努了努嘴,表情不太高兴。
孟劭骞和身后那两个人说了声让他们先过去,他等会过去,转而问程安宁:“你在哪个包间?”
“这边这个。”程安宁指了指方向。
“我们在你们隔壁。”孟劭骞提醒她,“周靳声也在。”
程安宁如遭雷击,卓岸反应更大,“我靠,你说的周靳声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