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什么朋友?”
“正常朋友。”孟劭骞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警察问程安宁,指了指孟劭骞,“他叫什么名字?”
“孟劭骞。”
这是真把他们俩当成不正当关系的人了。
可他们俩衣服完好无损,明显什么事都没发生。
警察又在房间搜了一圈,没查到什么可疑东西,还要搜查他们的随身东西,程安宁很配合,倒出包里东西,一支口红、卸妆巾和洗面奶等东西,没了。
警察又问:“你们俩在这做什么?”
孟劭骞平静询问:“我想问问是谁报的警?”
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说:“跟女孩子的叔叔报的警,说找不到你,怕你出什么事,我们回趟派出所吧。”
叔叔?
程安宁心底忍不住发笑,还是她小看了周靳声,还是他的手段多,合理又合法。
……
到了派出所,周靳声也在,程安宁当作没看见他,和孟劭骞分开被请去做笔录,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警察教育几句,让她不要让家里人联系不上,便让她走了。
孟劭骞也没什么事。
派出所门口,周靳声倚着车门抽烟,月光泻了一地,车身是黑色的,他也穿了一身黑,衬得肤色愈发冷白,周身更是散发一股寒意。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程安宁觉得不寒而栗。
孟劭骞走了过来,问她:“还好么?”
“没事,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
大半夜还跑来派出所。
程安宁是真的觉得很抱歉,以后在公司得怎么面对他,没脸了都。
周靳声却在这时候凉凉出声:“程安宁,过来。”
那姿态始终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似得。
程安宁不理会,还在跟孟劭骞说:“您先回去吧,实在对不起。”
孟劭骞却说:“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帮助。”
“不用了。”她太了解周靳声了,今晚是没完了,躲是躲不掉的,尤其是现在,最重要是她不想连累别人,特别是孟劭骞。
孟劭骞不想她为难,说:“手机给我一下。”
程安宁懵了几秒,还是照做。
孟劭骞输入自己的私人号码,说:“有需要可以拨打这个号码,程安宁,帮你,我自愿的,你不用有负担。”
程安宁真的很感激,“谢谢。”
“我跟他说几句话。”
孟劭骞把手机还给她,朝周靳声那走过去,站稳了,说:“我倒是没想到你能来这招。”
周靳声没有多余的反应,“晚上多谢你的照顾了,只不过是我始终放心不下,她没有犯错的机会,你不一样,你有。”
“是么。”
周靳声没再多说,起身拍了拍孟劭骞肩膀,越过他,走到程安宁跟前,他像一座山,极具压迫感,那双眼睛仿佛淬了一层霜,望着她,“别跟我闹脾气了,走吧,很晚了,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好像他们俩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以前一样。
不得不说,程安宁对他是心服口服的,就这么一点,就永远做不到,所以永远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程安宁还是上了周靳声的车。
他沉默开车,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眼神逐渐阴鸷起来。
程安宁一路盯着外面的街景,深夜,寂寥,空荡,消极的情绪容易在夜晚蔓延生长,像缠绕的藤蔓,四肢百骸,从四面八方往身体里钻,钻到最深处深深扎根。
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记忆,心脏处仍有持久、绵长的痛感。
像是赌气似得,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回到熟悉的小区,熟悉的停车场,那些记忆愈发汹涌涌现,她闭上眼,绝望到快要窒息,听见他低哑的声线开了口,问她:“什么时候跟孟劭骞这么熟了。”
程安宁别过脸,不作回应。
“一个林柏森不够,还要一个孟劭骞,想给他孩子当后妈?”
“不然给你当小三?”
气氛骤然胶着,降到冰点。
程安宁冷静异常补刀,“后妈和小三,我还是会选的。”
周靳声一言不发,空气里暗流涌动,他半眯着眼眸,逐渐一点点沉下去,流露出阴狠,本能让人感到危险。
程安宁不屈服,一身的傲骨,说:“你要杀要剐快点吧,很晚了,我也很累了。”
周靳声过了会才出声,“做到哪步了?”
她回答:“你想听真话假话?”
“你想我亲自动手检查?”
“……”程安宁呼吸一滞,大脑有一瞬间呆滞,倍感羞辱,“做没做都跟您没关系,玩游戏的时候您也没制止,我跟人走的时候,您也说了。”
“不然呢?”周靳声反问,“恨不得远离我,却来庆祝林柏森的生日?”
程安宁不想多做解释,也没有必要和他解释,“如果我早知道您在,我肯定不会来,今晚是个意外,如果我的出现让您感觉不舒服,我跟您道歉,事不过三,我保证再没有第三次,绝对不会再您的方圆十里内出现。”
然而这番话并不能应付过去,反而让周靳声像一头野兽一样失去理智,他下了车,绕了副驾把人抱下车,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快步进了电梯。
程安宁脑袋里绷紧一根弦,“放我下来!”
她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换来是周靳声直接将她扛在肩头,她整个人倒挂,胃被挤压着,很快电梯到了楼层,他一步迈出电梯,来到公寓大门,指纹解锁。
这里正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原本是留给她的,她不要,也就一直空置着。
砰地一声,被门关上。
程安宁被扔在卧室的床上,他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向她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刀刃倒映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她头晕脑胀,重获自由拼命往后床的另一边爬,还没爬到,脚踝被他抓住,整个身体往下滑了一截,鞋子被剥离,掉在地上。
擒住她脚踝的那只手掌特别有劲,力量强大,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
意识到他的意图,她急忙喊出声,“周靳声!你别忘了!你结婚了!”
周靳声恍若未闻,手上也没戴什么婚戒,他单手解开皮带,抽出皮带,抓住她的双手绑住,柔软却发硬的材质接触到手腕一瞬间,她头皮紧绷,一阵阵发麻。
她声音慌乱,充满绝望,“周靳声,你别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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