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小时候打过狂犬疫苗针,特别疼,这次也不例外,一针扎在上臂三角肌内,疼得她的生理眼泪飙出来,周靳声在一旁陪着,并不心疼,表情很冷淡,甚至仿佛在说她活该。
“少数人可能轻微发热、头疼或注射部位红肿、发痒等等呢个,要是有了这些反应不用管,会自行消下去。”
打完针,医生跟他们说注意事项,“这段时间不要洗澡,尤其是注射的部位,免得感染,注意清淡饮食,不要喝酒抽烟。”
程安宁拉上衣服,默默抹眼泪。
周靳声:“麻烦医生了。”
离开医院回到车里,程安宁眼角还是湿的,明明没事的,是周靳声大惊小怪,她又不是不会养猫。
这么一折腾,早上又请假,被上级狠狠批了一顿,她已经耽误工作了。
而周靳声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张贺年,开口便说:“什么时候把你们的猫接走。”
张贺年刚带秦棠去了新的住处,和方维一个小区,同一个楼层,他不带秦棠回秦园是避免张夫人过来骚扰,在秦园的行李已经安排人搬过来了,他和秦棠直接住进来。
“这几天,怎么了?猫捣乱了?”
“我安排人送回你们家,地址给我。”
周靳声这语气,多半是猫惹事了,张贺年说:“也行,送到曙光路檀湾小区,联系我就行。”
安排完,周靳声挂了电话。
秦棠听到他讲的电话,问他:“周靳声打的电话?”
“嗯,他受不了猫,直接送回来。”
“那也好。”秦棠也想找时间把年年接回来,“那十一呢?”
“十一快了,已经让阿韬去接了。”
“十一身体怎么样,能经得起长途跋涉吗?”
“年纪大是大了点,身体还算健康,没事。”
张贺年放下手机,猛地将秦棠拦腰抱起,放在岛台上,和她平视,她吓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的肩膀,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湿润漂亮,
“干嘛呢,吓我一跳。”
张贺年瞳孔深墨色,浓郁得让人睁不开眼,说:“现在还是白天,可以提前么?”
“什么?”刚刚还在聊其他话题,突然一转,她没跟上他的节奏。
“早上在蒋老师家里答应我的,才过去几个小时忘了?”
秦棠一个激灵,皮肤先起了反应,酥酥麻麻的,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还有事么?”
“什么事?”
“案子的事……”
陈湛的案子牵扯太大了,两个地区,都得调查,一个小时之前还有警察打来电话,说是专案调查组的,下午会过来一趟,跟她了解案子。
张贺年的眼皮很薄,瞳仁很黑,“他们两点半后才过来,我们还有时间。”
秦棠胸口震颤,“现在十二点,就半个小时可以吗?”
“我只能保证两点半前结束。”
这都要卡点?!
秦棠无话可说。
张贺年不由分说吻下来,一只大掌抓住她的手腕,纤细和粗犷的明显对比,皮肤色差明显,他白了不少,她更白,娇嫩,之前被扎带捆绑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她仰起头配合他的占有。
窗帘半拉,室内光弱了不少,没那么刺眼,可毕竟是白天,秦棠不是很自在,含糊不清找回意识,说:“回、回房间。”
在客厅……不太行。
太羞耻了。
在这种事上,张贺年没有让她接受不了的癖好,很尊重她的体验,抱起她往卧室走。
她靠在他怀里,抬眼便是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颚,和近在咫尺的喉结,一笔一笔都带着刀锋的深刻,不得不惊叹造物者的手法。
回到卧室,拉上窗帘,隔绝外界的一切。
虽然是新环境,可被单枕头套都是秦园那边带来的,衣服还来不及收拾,放在行李箱里,她到底有点放不开,说:“说好的,不能忘了。”
被放在柔软的被子上,周遭是她熟悉的气息,渐渐的没那么紧绷,被绑架的那段经历还很深刻,多多少少有留下阴影,还是有点害怕完全不熟悉的环境。
张贺年俯身下来,好看的脸朦胧又模糊,下巴很干净,没有一丝胡茬,她摸向他的脸颊,随后是喉结,感受他吞咽时的起伏,以及性感的声音。
“我要是忘了超了时怎么办?”
秦棠认真想了想:“不能怎么办。”
“不会生我气?”
秦棠摇头,抱着他的腰,“不生气,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是纵容他做坏事。”
秦棠其实没那种意思,纯粹是在说时间的事,他是个时间观念很好的人,除非有紧急情况,他说完后,她反应过来,“我在说正事!”
明明很赶时间,他却不着急,问问吞吞,很折磨人。
【今天结束,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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