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官微微一怔,抬脚踹了那个小兵一下沉声骂道:“好好当你的差,乱打听什么?”
小兵揉了揉被踹的地方,小声嘟囔道:“平日里也没见您的嘴这么严啊,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不许人问了?”
守城将官脸色越发黑沉狠狠一眼瞪过去,小兵立刻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吭声了,众人见将官脸色难看生怕一不小心惹的他动了真火,便不敢再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都老老实实的在城墙上巡逻起来。
守城将官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心里沉的有些喘不过气,两个时辰前石岭关守将莫平城忽然遇刺,现在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为了防止动摇军心,这个消息暂时只有他们这些将官知晓,只待天亮后秘密派人去大营报信。
主将遇刺危在旦夕,不管是何方势力所为,对于石岭关无疑都是灭顶之灾,守城将官暗暗攥紧双拳,恨不得这天立刻就亮,如今之计,唯有尽管去大营报信方能解燃眉之急啊!
在这之前,绝对不能泄露消息也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可这世间事总是不尽人意,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只听得城头东
侧忽然示警,守城将官不由立刻带人过去,只见正对东城门方向大约百米处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正在朝他们迅速逼近,守城将官趴下仔细听了听,脸色骤变大声喝道:“敌袭,是敌袭!快,点火吹号示警!”
石岭关将军府内,魏玉婉看着躺在榻上脸色灰白嘴唇发紫的莫平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军医轻轻上前解下莫平城右臂上的绷带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脉息,脸色很是难看。
魏玉婉深吸了口气强忍眼泪问道:“怎么样?”
军医微微摇了摇头,满脸愧疚的道:“将军所中之毒甚是狠辣,小的学艺不精未能早些识破这毒的厉害,若是刚受伤时便立刻放血解毒,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小的无能。”
魏玉婉强忍悲伤轻声道:“这不怪你,是那刺杀之人的心思太过歹毒,费心心机弄来这种毒为的就是让咱们难以识破。以夫君目前的情况,还能坚持多久?”
“小的用针暂时护住了将军的心脉,将军身子强健大约能坚持六七个时辰,只要尽快将苏太医请来,他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救将军的。”
“六七
个时辰?从大营到这里可还来得及?”
“苏太医现在大都护府,离咱们不过两个来时辰路程,郝将军快马加鞭,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大都护府,事关将军性命,苏太医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那就好,辛苦你了,这里有我守着,你先下去歇息吧!”
“这是小的分内之事谈何辛苦?夫人,小的去外间整理一下脉案,再翻翻医书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解毒之法,也好方便苏太医来了问诊。将军这里若是有事您吩咐一声,小的立刻过来!”
“好,辛苦了!”
军医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魏玉婉静静注视着莫平城,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握紧了莫平城的手轻声道:“夫君,再坚持一会儿,只要一会儿,苏太医就能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