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罗纤云猛地跃起一头重重朝墙上撞去。
离的最近的莫平坚惊呼一声立刻冲了过去,还来不及拽住罗纤云,便听见一声闷响,只见罗纤云纤细的身子软绵绵倒在了地上,鲜红刺眼的血从她头边流了出来。
莫平初脸色猛地一变,迅速上前俯下身探了探罗纤云的鼻息,发现是撞晕过去人还活着不由松了口气,又见她额头撞破血不停的往外流,不由沉声对莫平坚喝道:“快去找大夫来!”
莫平坚立刻便起身出去,迎面撞上了听见动静不对想要进屋看看情况的小九,莫平坚忙拦着道:“没事,你,你别进去,好好守在门口就行。”
小九不解的看着莫平坚,醒过神来的东平郡公却扬声喝道:“慢着,不能惊动他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惊动的?东平郡公,要知道,人命关天啊!”莫平初沉着脸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东平郡公面色有些难看,他瞟了眼吓的脸色发白身子僵直的程名睿,硬声道:“五郎莫急,我这就派手下过来,这个罗,罗姑娘应是撞晕过去了,我这就派人将她抬出去医治,一应后
果我自会承担,绝不会牵扯莫家分毫的。”
莫平初心中冷笑,直视着东平郡公道:“您此言差矣,此事既然发生在莫家,我们便脱不了干系。这名女子既然身为中书舍人之女,又声称自己是被人轻薄,还不惜以死明志,那我们自然是要给她一个交代。不然被人得知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来我们赴宴,在我家花园里被人轻薄还被逼的撞了墙,那我们莫家可真是无法在京都立足了,东平郡公,您说是吗?”
东平郡公面上闪过一丝狼狈,他微微弯下身子满脸恳求的对莫平初道:“五郎这话从何说起啊?分明是那女子引诱阿睿不成被我们识破,恼羞成怒才撞了墙的,跟你跟莫家毫无关系。但此事闹开必将莫家扯入是非之中,依我看此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你看看,这脑袋撞破了血流不止的必须赶紧救治,万一有个好歹,咱们可就真担待不起了。”
“您想把这姑娘带回去也可以,只是您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人带走了,这姑娘的清白因阿睿受损,那阿睿自然该负起责任来。依我看,不如您写下一份婚书交给我保管,这样若是这
位姑娘的家人日后问起时,我们莫家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五郎莫要开玩笑,阿睿和小九已有婚约,怎能再和别的女子定亲?再说阿睿对这姑娘绝无私情,只是一时不察被……”
“东平郡公这话我就不懂了,分明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的事儿,怎么您就是不同意呢?这门亲事您就赶紧开口应下吧,正如您所说,这姑娘撞了墙血流不止万一闹出性命来,可真是大大的不妥了。”
“五郎,咱们两家乃多年世交好友,你今日这般步步紧逼是不是有些过了?要知道,有的时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想这话你祖父应该教过你吧。”
“对不住了,东平郡公,我祖父在世时只教我做人应无愧于天地,并不曾教过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