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愣了下只觉得面如火烧窘迫异常,忍不住心中大怒,他虽是个奴才,可也是皇上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奴才,这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幕胡公主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这自古净身做了太监之人,本就身心不全,加上在宫中生存艰难整日勾心斗角,故而多少都有些弊病。有的贪财有的好色有的恋权,但不管是大监这种高高在上的宦官还是那些初入宫廷的小太监,有一个毛病倒是都一样的,那就是心眼小。
裴庆儿在幕胡高高在上惯了,完全忘了这里不是幕胡,而是夏朝,一时没忍住冲大监骂了一句,却不知已经是把大监彻底得罪了。
这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为何呢?就是因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裴庆儿得罪了在皇上身边极有分量的大监,自然没她的好果子吃,当然这是后话了,此刻,大监心中羞怒异常,原本看在乌尔泰给了许多好处的份儿上,他才跟着这位公主走了这一遭,不成想,这个公主是个没脑子的货色,竟然当众一口一个奴才的羞辱于他,他要是再帮她说好话才见了鬼呢。
大监死
了帮裴庆儿的心,还准备顺手落井下石一下,让裴庆儿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的下场。于是,大监便笑着对裴庆儿赔礼道:“奴才刚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公主殿下,还望公主莫怪。”
裴庆儿不知大监这百转千回中已经变了主意,还以为大监被自己震慑住了,丝毫没有客气一句硬生生受了大监一拜。
老爷子不由眼神微闪,莫太文看着大监低头时眼角的寒光不由勾了勾唇角。
裴庆儿得意的冲老爷子道:“邢国公,本公主可是奉了皇命来你们府上做客的,你想让我出去,那就去请圣旨来把本公主赶出去吧,莫平初是本公主选中的驸马,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你们可就是抗旨不遵,是要被杀头的!”
莫平初不由猛地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瞪着裴庆儿,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讨厌的女人打包扔出去,要让他娶这样一个蛮横无礼的女子,他宁愿死!
老爷子扫了眼莫平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对大监道:“听这意思,我是不是得跪下领旨谢恩了?”
大监忙摆手冲老爷子笑道:“国公大人真会开玩笑,皇上可没下过这种
旨意!”
裴庆儿不由瞪向大监呵斥道:“你胡说什么?皇上明明答应……”
大监打断裴庆儿的话,语重心长的对她道:“公主殿下,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您对皇上可只是说仰慕国公大人,想来看望一下,可从未说过什么驸马之事,你这不是诓骗国公大人吗?这假传圣旨可也是死罪啊,老奴知道,您肯定是闹着玩儿呢,但您一个女儿家怎好跟人开这种玩笑呢?实在太有损幕胡国的形象了,公主殿下还是跟奴才回宫去吧!”
裴庆儿不料大监话音一转,竟戳破自己,不由惊怒道:“你这奴才收了那么多好处,不是说好了要帮本公主的,现在竟然敢反悔?”
大监捂着心口好似被吓了一跳,满脸委屈的瞪着裴庆儿道:“公主殿下您怎好这般信口开河?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带公主过来的,何曾允诺过什么人什么事啊?再说奴才身为大监,从来都是一心一意服侍皇上,从来不敢有什么私心的,公主殿下万万不能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