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不由传出了叫好声,其中虽然大多是老太学生,但也有一些莫平初他们这边的人,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还是能分辨出来诗文好坏的。
莫平初也笑着赞道:“张师兄这首诗的确是一首难得的佳作!”
张文书冷冷的瞟了莫平初一眼,很是不屑的道:“该你了!”
莫平初轻轻一笑道:“容我思索片刻。”说着,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两刻钟后,有老太学生忍不住了嚷道:“喂,姓莫的,你行不行啊?这么久了还憋不出来一句!”
“急什么,作诗可是需要意境的,不是人人都能像张兄这般才思敏捷的,再说人家年纪小,见识的也少,自然该多想想嘛!”
“我看他是在拖延时间,你看看,他一直闭着眼动也不动,难道不是睡着了?”
“我看也是,喂,喂,姓莫的,姓莫的,醒醒,哎,醒醒!”
老太学生们的讥笑嘲讽让站在莫平初这边的人都有些站不住了,张文书瞟了眼闭目养神般的莫平初,微微勾了勾唇角,面上的得意之色越发明显。
钟婉宁紧张的手心满是汗,可生怕莫平初分心,强忍着担忧哄着有些坐不住的小九乖乖
听话。
又过了一刻钟,老太学生们纷纷叫嚣着让莫平初快快认输,跟在莫平初身旁的人也都觉得莫平初大概是真的做不出来了,很是沮丧。
正在这是,莫平初慢慢睁开了眼睛,走到书案旁,拿起笔,迅速写下几行。
跟着的人立刻拿起莫平初写好的诗文,看了一眼,不由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其他人越发着急,都纷纷催促起来,这人使劲咳了咳,放才大声朗诵道:
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翅飞上山。
人固已惧江海竭,天岂不惜河汉干?
昆仑之高有积雪,蓬莱之远常遗寒。
不能手提天下往,何忍身去游其间?
随着诗文一句句被念出,所有人都惊得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连博士都忍不住上前几步,实在难以相信这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的诗!
实在是这首诗的开篇便不同凡响,竟用“屠”来形容夏日的酷热,字字传神的描绘出一个酷暑天干旱热人们心中不安的场景;但紧接着笔锋一转,写到了无比向往的清凉世界,可诗人却不愿只身独往,只因要与天下人共苦难,一个“手提天下”简直让人万
分惊叹,实在不知莫平初是如何才能想到这般奇特的用词,又如何才能生出这般的气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