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见林幼卿不愿多说,自己又对她隐瞒颇多,也就不好再多问她什么了。
俩人仍旧各自沉默地烤着火,不多时也就散了各自里外间安歇了。
时光易过,三月之期眼见得就过了。
林幼卿在山上的事也不再是秘密了。
有人在山中遇上林幼卿回去后就提了一嘴,一般人轻易不上山,又没见林幼卿真害过人,就不把这当回事,而这话落在有心人寻访她踪迹的人耳里,就生出了大事来。
李甲之流的两三个男子自此多次上山寻人,偏都寻不着,两次都寻到了洞穴附近,幸洞口隐秘难被人发觉。
林幼卿正因离不了岛心里有些烦闷,想着游水回去的可能性。
这一日她从另一侧无人的海岸下水试了一番,归来时正巧遇着李甲领着一个人在山里乱转,心里不由怒火中烧,“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决定不再饶他。
林幼卿不躲不藏,脚步不停地径自往前走去。
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美人,李甲俩个心里乐的不行,越靠近林幼卿越把心神都整个搁在了她身上,垂涎欲滴地道:“可算是找着姑娘呢,真教咱们好找呀,姑娘可要好好陪陪……”
另一个人似乎因着传言,还对林幼卿存了几分畏惧之心,畏畏缩缩地跟在李甲身后。
林幼卿望着急色的李甲微微一笑,自空间里移出一块石头,绊在李甲脚下,当即就见他立身不稳地一头朝斜坡下栽去,当即闪开身子,任凭他哀嚎着像块会叫的石头一样从身旁滚落下去。
后面的男子面色惨白,望着绊倒李甲的石块,抬头又见林幼卿一副得意的笑容,惊叫道:“妖怪……妖怪……你果真是妖怪……”
一头手指着林幼卿胆颤心惊地叫嚷着,一头惊慌失措地逃命去了。
山路本就不好走,他脚步又慌乱,不必林幼卿多费事,很快就见他也跟着李甲一前一后地摔下山去。
林幼卿顺着痕迹一路寻了过去,没多久就见后面摔下去的人被一棵树拦腰挡住了。人已摔得七荤八素地昏了过去,脸上有许多擦痕,创口渗出血来,身上褪色污迹斑斑的衣裳也撕裂了几处。
越过他又往下走了不到一刻钟,才看到李甲头破血流的一副鬼样子,原来他的脑袋很不幸地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脑后血正在汩汩地往外漫。
“人贱自有天收!果然不错!”
林幼卿见不用补刀,就折身回山洞去了。
一死一伤,这个教训够他们记一阵了。
第二日一早,霍震就急吼吼来了,不问那两人的事,只询问林幼卿有没有事。
知她无碍,他又旧事重提:“三月之期已过,随我下山去吧。”
“那人回去,没有好好宣扬一番我是妖精的事吗?”
林幼卿微微一笑。
“你不必听他们乱说,不过是那两人自己不小心绊脚摔下去的,与你何干?”霍震为她辩解道,缓了缓又道,“他们死有余辜,要是我遇着了,两个都不放过的。
“我建了座木屋,很结实,你住着正好,不用跟别人挤在六皇子洞里。”
林幼卿在山上也呆够了,见他又设想的那般周到,也想看看他搭的屋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就欣然应允下来。
要收拾洞里的东西时,才发觉不知不觉她搬出了许多东西来,当下只带了紧要的几样,衣裳铺盖,煮东西的小锅与竹制的餐具,以及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