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坐到林北旁边。
“小哥哥你说。”
林北把手机递给小女孩儿。
“你帮哥哥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小女孩儿盯着余额皱眉。
“小哥哥，你怎么就花那么点儿啊，是不是不舍得花啊。”
林北激动的手发抖，这个小女孩儿竟然真的看得到。
太好了，终于能有除了他之外的人看到了。
林北怕自己吓到小孩儿，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声的问。
“你告诉哥哥，你看到的账户余额是多少？”
小女孩儿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
“？”
“对吗小哥哥？”
林北点头。
“对对对，你好聪明，哥哥眼神不好看不清，谢谢你。”
小女孩儿坐了一会儿，忽然回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小哥哥，我要去找我爹爹啦，再见。”
【5738：林北得多激动啊，终于有一个跟他一样，能看见的。】
【6873：红裙小女孩儿，深夜客车，你等他反应过来的，他就不是激动，他就该害怕了，可怜的林北宝贝，不会是上错车了吧？】
【3268：两个小孩儿，年龄一样大，一个看不见，一个能看见，看不见的没问题，能看见的绝对有问题。】
【6326：大晚上的，讲点阳间的东西呗，本来看着就害怕，你们还哐哐一顿说。】
【2655：他胆小，咱们不带他玩儿。】
【6326：我家靠近火车站啊，换你你试试。】
【5663：试试就逝世。】
【6478：呵呵……】
林北看着小女孩儿离开，刚开始还挺激动的。
后面慢慢细思极恐。
深夜，车上、红裙、小女孩儿……
别人看不见的，她能看见。
难道，小女孩儿不是活人？
那自己呢，他不是活着吗，为什么能看见这些东西。
林北靠窗抱紧了身体，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四处游移。
看着满满当当的车厢里，林北仿佛掉进了冰窖。
他记得，车上好多空位，明明没有这么多人。
为什么忽然间，每个座位都满了？
客车在高速公路上，一直都没有停。
主要附近都是荒郊野岭的大山，现在还没有路过服务区。
是啊，他都上车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路过服务区？
一时间，种种疑问接踵而来。
他故意把包放在旁边空无一人的座位上。
害怕万一坐过来一只鬼。
越怕什么，什么越来。
“兄弟，能把包拿走，让我坐一会儿吗？”
“周围没座位了。”
林北用小指勾回自己的包，看了一眼男人的脸，是死气沉沉的青灰色。
看了一眼，不敢在看第二眼。
这一定是鬼，绝对不是人。
他来的这一会儿，他旁边就像是多了一个制冷空调。
男鬼往林北那边挪了挪，林北紧靠着边儿。
男鬼还挤他，林北都要崩溃了。
“我，我这边没地方了，你能不能别挤了。”
男鬼当做听不见，往他后脖子吹了一口凉气。
凉的林北一哆嗦。
他回头，看见对方享受的吸气。
像是闻到了什么好闻的东西。
“吸阳气”三个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旁边的男鬼就像是吸上瘾了一样。
林北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旁边的男鬼抬头盯着林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