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啊,我的儿~”
“大树啊,我的孙~”
一群人强势的挤进人群,抱着牛大树就开始嚎,张着大嘴,一股浓郁的腌菜味和蒜臭味混合在一起,让周围想看热闹的人吓退了好几米,这才感觉能呼吸了。
牛里正首当其冲,被熏的眼前一黑,差点没倒下,还是后面的村民看见搀扶了一下。
牛草花看热闹看的正起劲,她嗅觉又比较灵敏,也差点被熏得背过去,赶紧拉着牛小地退后三尺,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妈耶,你们过来就算了,咋还带生化武器呢。
谁家不都吃腌菜和大蒜,怎么你们家味道就这么冲呢。
周围村里人的议论也给出了牛草花解释。
原来这牛米粮一家啊,特别的穷(整个牛家村都穷),但是呢,他们家还很脏。他们的衣服都是一年洗不到一回的,因为他们说衣服洗多了容易坏。
现在看牛米粮一家的衣服全是黑的,其实不是的,都是长时间不洗,变黑的,衣服硬邦邦的,敲起来甚至有声。
他们家里的腌菜缸子也从来不清理,也舍不得放盐。后果就是腌的菜全烂糊了,还散发着臭味。
可牛米粮一家照吃不误,还就各个身体棒的很,从没见生病。就是味道不好闻,没人愿意去他家。
至于牛米粮一家,闻惯了了这个味道,他们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牛草花看着那哭嚎的一大家子,又拉着牛小地默默退后了几米。
“里正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大树是个老实孩子,不可能赌钱的,你抓错人了。”牛米粮的老妻哭的泪眼婆娑,伸出一双如枯树枝的手,就抓向牛里正。
牛里正扭曲着一张脸,屏息推后了老远:“有没有认错人,你问问大家。所有人都是亲眼看着你家大树从赌桌上被抓下来的。”
牛大树从被抓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声不吭,无论是家人怎么摇晃他都紧闭着嘴。
“里正说的没错,陈婆子,我们这么多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赌桌上被抓下来的。”
“就是,我们眼睛可没问题,亮着呢。”
“他身上还有铜钱呢,我都听到响声了,不信你们摸摸。”
“说不定还有银子呢,我之前看到了,那桌上还有不少的银钱。”
听了众人的七嘴八舌,牛银钱毫不犹豫的将手摸进了儿子破棉衣的里面,掏出一把铜钱。
陈婆子已经将目光转向孙子牛大树,看见被掏出的那些铜板,尖叫着冲了过去,一把抢过铜板,枯瘦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我的钱,我放在房里的钱,你们看,这每一个铜板上我都咬了一个牙印。”陈阿婆双手摩擦着铜板,此时此刻,她不得不确信,这个孙子坏了。